“为了他,你对本王动刀子?紫烟,你可真是好!”尧白沉声道,其愤怒可想而知。
一字一顿,皆从牙缝中蹦出来,便连周遭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。
“放人!”月如霜再一次重复道。
她的心很小,容不下那么多人,何况,是一个本就与她无关之人。
尧白要的人可不是她,她人是来了,却只因一个人。
“若然本王不放,你是否就把本王给杀了?”尧白道:“本王记得,儿时的你,可没有这么狠。”
可该死的,他竟对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更为喜欢。
“你也说了,那是儿时,世界在变,我自然也会变了。”月如霜突然觉得,其实,她或许可以不用装失忆什么的,几年不见,国都能易主了,她的性子变一下又怎么了?
越是想,她心里越发有谱了。
“放人!”月如霜沉声道。
尧白没动,亦未言,他就不信她能真的下得去手。
然而,他太高估了自己的份量,于一个陌生人,还是一个动她儿子父亲的陌生人,月如霜是没有任何怜悯之心的。
手中刀子又往前送了两分,声音冰冷到极致:“不要考验我的耐性,他若有事,你,绝对是第一个给他陪葬的。”
别人的医毒之术,用以救人之多,而她,救了多少人不知,伤了多少人亦未知。
“你以为你能动得了本王?”即便只剩下一双手,他也一样能灭了她。
可,他舍不得!
当然,这也只是他低估月如霜的自我认为,天下谁人不知,邪医一出手,便没有能躲过之人。
她不会功夫,可是,她一手银针出神入化,一把手术刀鲜少有人及,一身毒术天下无双,靠近她,不,或许不靠近她,只要她想,便能给你下毒。
走到这里,她也是下了决心的,若然正常情况下,无法救回夜墨琛,那么,她不介意用尽浑身本事。
她深知,若然那样,她的身份或许就再也瞒不住了,可是,有什么办法呢?她没得选择。
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尧白的脸色终于是变了,一直冷若冰霜的双眸中染上了一抹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色彩。
这个该死的女人,到底对他做了什么?他居然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更可恨的是,她何时动的手,他居然毫无察觉。
不,或许是腰间那一下,又或许是她手里这把看来并不起眼的刀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