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阴气重的地方走路得小心,步子要小,要快,要不然脚离地太远,接不了地气,就会被脏东西给垫了脚,会被缠上,很麻烦。
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一把神砂冲往后边撒了去。
还真听见滋啦一声,伴随着一股焦糊味儿,我身上轻了不少,回头一瞅却是啥都没有。再低头一看,发现自己脚沾地了,老烟杆的法子果然没错。我怕再被垫上,干脆把自己的鞋底子上也抹了些神砂粉,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起了作用,刚走了好一阵子的玉米地,没到两分钟就过去了。
带老烟杆回去的时候,我跟老烟杆说了刚才路上的事,他说我还真是命大,我这种阴煞命格,很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,晚上出来就是找死,幸亏刚才碰上的不是催命的老头,要真是他,我就交代那了。
我们村人住的分散,一路上喊了几个壮劳力,他们到院里见了那口大红棺材的时候都被吓得不轻,都有些打退堂鼓的意思。不过,我爷爷还在下边压着,救人要紧,几个人一起,把爷爷给救了出来。
老烟杆以前就是村里的土医生,他给我爷爷仔细地摸了摸骨,说:“还好,没有伤到骨头,就是口子老深,得好好处理下!”
忙活了一阵子,那几个壮劳力就走了,他们也不愿意在我家这种是非之地逗留,老烟杆帮爷爷处理完伤口,爷爷还十分轻松的说:“没啥,一把老骨头嘛,早活够本了。”其实,他故意装的轻松,我明白,他不想别人担心。
“说说看,咋回事?”老烟杆盯着那口伤到爷爷的红棺材说。
我就把刚才的事说了,当然没说是从小甜那屋里出来的,我说完,老烟杆突然念了一遍红布上的那句诗,“大红棺材高高挂,新人不去旧人归。”
没错,这句诗应验了,老烟杆念诗的时候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小甜,倒也没说什么。然后,走到那口大红棺材旁边,把手指放上边摸了摸,手指一搓,指尖还放舌头上舔了舔。
这动作让我一愣,让我想起了那天门外碰见的那个假老烟杆,当时,他辨别我肩膀上的老鸹屎,也是这么弄的。
当然,这个想法也只是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,老烟杆救过我命,我不能怀疑他,也没吭声。他又绕着棺材仔细地琢磨了一阵子,回头跟我爷爷说:“老张,新人不去旧人归,这是秀玉的棺材!”
他口中的秀玉就是我妈,叫何秀玉。
“啥,秀玉的棺材……咋……咋会挂我房檐底下呢?”爷爷的脸色瞬间就变了,他不敢相信,我也不敢相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