裘光景感到头有些隐隐作疼,场面伤眼,与其傻愣着旁观,裘光景还是自觉的收拾傅伯刚才因受惊而摔落的水果盘。苹果与香蕉被人遗弃似的无力躺在地上,甚至险些绊倒了一个老奶奶,原本金灿灿的香蕉不知被踩了多少脚印灰头土脸,仿佛跟蔫了的茄子一样可怜兮兮。
养老院里唯一的年轻人就只有裘光景,除了她时刻清扫外别无他人了。满地的水果残骇实在给腿脚不便的老人家造了不少麻烦,裘光景蹲在地上默默捡了起来,虽然有些脏了但洗洗削了皮还能吃,眼看这一屋的老人泪眼婆娑,裘光景很贴心的洗切好水果后给每个老人家送上。
多补充些水分好接着哭。
傅谨遇关注着裘光景的一举一动,见她分了所有老人却唯独少了自己,连忙装作咳嗽两声,裘光景察觉,随即给他递了一块苹果。傅谨遇没有接。
“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?身体刚恢复,手脚还不太能动。”傅谨遇简直与老大爷无恙,就等着裘光景侍候,按辈分来区别,他傅谨遇确实是货真价实的老大爷。
裘光景将用牙签插起的一块苹果递到他嘴边,傅谨遇咬了一口,嘎巴嘎巴嚼的脆响,傅谨遇填饱肚子,望着满屋一张张熟悉的面孔,岁月早已在它们身下留下了深刻的痕迹,苍头白发。昔日身材高大勇猛的战士也敌不过岁月的摧毁,驼背弯腰,肤皱皮黄,瘦弱的宛如皮包骨颤颤巍巍。
傅谨遇的视线落在激动不已,神情忐忑急促不安的老古与王爷爷几人身上,为了见苏醒过来的傅谨遇,他们特地从床底下挖出藏了多年的军装穿上,土黄色的军装年代久远,几位老人穿戴的整整齐齐,紧张的排站在傅谨遇面前,宛如多年前整队集合那样。
“古建明,白杨生,王贾棋!”傅谨遇一一喊出他们的名字,随着傅谨遇话音落下,已经许久未曾听过自己全名的几个老人激动的浑身颤抖,湿润的眼眶模糊了视线,几人不敢含糊赶紧大声应到!
傅谨遇皱了皱眉,“怎么都老成这样了,平时懒惰没注意锻炼是吧?等我能下床走动了,监视着你们锻炼,你们一个也别想逃。”
傅谨遇依然背靠着枕头,但那气势却浑如天生,虽是20出头的年轻人模样,但岁月无法在他身上留下痕迹,然而终究是经历了70光阴,他的气态与精神早已截然不同,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强大气场,威武而强势,让人不可小觑。
几个老人家预料不到,尽管他们已是白发临暮老人,傅谨遇却仍以往的方式语气对待他们,甚至在傅谨遇眼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