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上楼梯口,药材的浓重苦涩味立马扑鼻而来,随着逐渐靠近,满室药味似乎要将来人吞噬淹没,大理石上的药壶正熬煮着药,如仙气般的烟雾缭绕,弥漫着四周。
傅伯还在药架前搭配药材,听到脚步声响,转头一看发现是裘光景,立马谦和一笑。
然而,不等他开口问好,裘光景已经先一步道出来意。
“傅伯,罗爷爷呼吸刚停不久,您能去看看吗?”裘光景不多犹豫,简单明了地解释自己的来意。
也不知是裘光景太过平静,才衬托出了他人的惊诧紧张。
总之,傅伯一听,二话不说将药随手一放,拿起医药箱,便匆忙跑下楼。裘光景迅速紧随其后,也准备跑下楼梯。
“靠!”
裘光景的脚步一僵,停了下来,微愣片刻,扭头往后一望。
房间空无一人,药壶浓雾蒸蒸而上,窗外有阳光照射进来,整个房间仍然显得诡异异常。
尽管只是一句粗话,但依然能清晰听出那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,低沉沙哑,又带着细润的磁性,让人一听便深陷其中。
曝过了粗话,对方似乎销声匿迹一般,四周死寂,毫无声响。
甚至,安静得过于瘆人。
裘光景微微眯起眼,想起昨天无意窥视到的一幕沐浴美景,当下也没多在意,跑下楼,跟上傅伯的脚步离去了。
“哎呀,你们干什么呢,都说没事了还哭什么劲啊!巴不得我老头死啊!”
站在门口,裘光景与傅伯对视一眼,两人眸底都是无法言语的疑惑。
罗爷爷的声音一向容易辨认,虽然苍老,却中气十足,言语间时常有大惊小怪的色彩。
房里挤得水泄不通,裘光景带着傅伯出现,老人们纷纷让出了路来,林院长的表情说不出地古怪,另外几个同屋的老人家则是一脸匪夷所思。
罗爷爷此刻正坐在床边,接受着旁人异样的目光。
几位老人就坐在他身边,抹鼻涕又抹泪,时不时,还伸手戳一戳罗爷爷的瘦削脸颊,得到罗爷爷不耐烦的目光后,又是喜极而泣。
傅伯见多识广,走上前立即给罗爷爷检查身体。
“没事,没事!”不一会儿,傅伯便检查好了,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,“老人家常有的,大家都散了吧,老罗没事!”
听到傅伯的话,罗爷爷立马吹胡子瞪眼睛,大骂大家大惊小怪。
众人被骂得满脸是灰,还不敢还嘴,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