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诰命退去,管平波命人把美人带回她屋里,忙对肖金桃道:“妈妈,速去找个死尸来,我们行个桃代李僵之计!”
肖金桃道:“你留下她做什么?洪家妻妾,叫她们斗去!”
窦向东却大踏步进来,大笑道:“小霸王,你把洪家的妾留下了?”
管平波点头道:“嗯呐!”
窦向东又是一阵笑:“干的漂亮!”
众人都纳闷,肖金桃问:“留下她有什么好处?”
窦向东环视一圈,挥退仆从,只余自家人时才道:“我们先上的程知州的船,一直与洪让不对付,却是不知他们不对付的根子。巴州距京城千里之遥,京城什么景况两眼一抹黑。程家洪家皆为世家大族,里头多少弯弯绕绕是我们不知道的?便是那个妾什么都不知,既在大家子里活过,便知世家规矩。如今我们做了官,一应礼仪应该立起来才是,不然岂不叫人笑话?”
管平波道:“我没想的如此长远。洪家在咱们家下手,不知有无内情,须得留下个人来问话。倘或只是妻妾之争,我们家又不缺口饭;倘或有别的计谋,就是赚了。哪知我一说,洪太太当即应下,看来我是赌输了。”
窦向东笑道:“你做的好,有备无患方是我们家的行事。不过一些布料粮食,待她缓过来问过话,没什么就赏你做丫头使唤好了。横竖家里做了官要添奴婢,什么人不是买,平白得了一个,不亏的。”
肖金桃方反应过来,一拍大腿道:“很是,明蕙,你赶紧去找个尸首。再去找个熟惯的梳头娘子,叫她对着窦家的妾的模样,给尸首画两笔,妆的像人才好。”
管平波想了想道:“我觉着今日的美人定会画画,叫她自己画,岂不是更像?另,美人是个跛子,要做的手脚多呢。”
窦向东见管平波机敏,真是爱的不行,他要养个这般孙女,定不放出家门,留在家里坐产招夫。如今做的是次子的妾,总觉得心中不安。妻妾如天壤,说的不止是地位,更有担当。死了男人,妾连百日都无需守,何况这般没有婚书的妾。可若是此刻就抬举她,怀望的脸上又不好看。想了一想,且先叫练竹哄着她吧。实在不行,令她改姓了窦,当做女儿招郎上门,做旁支使唤也是好的。总不叫她离了心就是。
窦家人议定一回,分头行事。趁众人没散,管平波用手指戳着窦宏朗的胸口道:“你别肖想美人,那是我的,你动了我可不依!”
窦宏朗哭笑不得:“你吃哪门子醋呢?”
管平波呵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