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一惯耿直老实的男人,也暗自留了心。
张成慧事后,想想也怕白建设真的翻脸算帐,态度软了不少,甚至晚饭还做得格外寒碜,象是说给白建设听,又象是说给自己听:“以后,我看我家的生活水平,还是不要弄得太好,省得有点钱,都这么吃了喝了,到头来,拿不出钱来,你又要埋淘我。不当家,不知油盐柴米贵。”
不说这话,白建设也只是生闷气,听着这话,白建设倒是气笑了:“合着我们自己是菜农,别的没有,地里新鲜的菜样样新鲜,需要得生活水平压低,来天天吃咸菜下稀饭?”
张成慧有些说不起话。
确实这家庭生活开支,菜钱才是最多的一部分,米一个月每人三十斤,顶翻天。
可她依旧替自己找着借口:“就算我们不买菜吧,可这米总要买,这粮价一放开,突然就从一毛三,涨成五毛几。还有,这油,我也是考虑着你的劳动强度大,孩子也长身体,当然也多要些油。”
白建设再不当家,也知道这些是胡说。
就算米涨成五毛几了,一家人一个月吃不了一百斤米吧?何况,这油,一斤一块三,一个月用十斤,也不过十三块,再翻一番,也不过二十几块钱。
这点钱,对这个家庭来说,真的不算什么。
但现在,跟张成慧为这些事争来争去,也没意思。
反正钱,张成慧已经说了用完了。
他冷着脸道:“下个月起,我的工资就不交出来了,买米买油什么的,我负责买。”
张成慧一下就愣了:“老白,你什么意思?”
白建设面不改色的道:“没什么意思,我只是想,家中,得攒点积蓄,否则,真要有个头痛脑热生病住院的,连看病的钱也拿不出。”
张成慧不再作声。
现在她口口声声说拿不出钱,再厚着脸皮非要管钱管家,白建设肯定不许。
何况,白建设是个工人,虽然每个月都有工资收入,可那收入,也毕竟是死的。
卖菜的钱,这才是活钱,细水长流,源源不断。
白童听着这话,默默替自己的父亲点了个赞。
从今天的情况来看,算是应祸得福。
虽然自己被要求暂时回家休学,可也如此,让白建设知晓了张成慧的一些脸嘴。
虽然不说彻底改变对张成慧的看法,但白建设自己也知道要掌管钱财了,而不至于象以往那样,所有钱财一古脑交给张成慧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