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声望的老秀才,苏池镇上不少孩子都在他那里读书。
但是,牛牧之正在家里温习自己所学过的内容呢,准备那位老秀才招下一批学生的时候去上学,却听到了一个噩耗。
张秀才的娘熬了这么多年,终于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,在张秀才的痛哭流涕当中,安详地离开了人世。
因为他/娘的离世,张秀才又得守孝三年,这次的乡试,他是不能再去参加了。而且他也是二十出头的人了,原本是打算若是此次能够中举,便能够谈一门好亲事,但是现在,也泡汤了。待到他出了孝期,也是二十四五的年纪,在古代,可算是真正的大龄剩男了。
牛李氏还在家和牛二河感慨呢,多好的一个年轻人呀,如今没了父母,即使有功名在身,恐怕也说不到什么好亲事了。这命硬克亲的名头,古人可是很忌讳的。
牛二河听到这个消息,心里也觉得空落落的,张秀才的娘他也见过几次。虽然她都是歪在病床上的,但眉目间很温和,待他也很好,牛牧之也很喜欢这个长辈。
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活不长了,可是等她真的走了,又都觉得心酸。突然想起自己的前世,牛牧之很想知道,那里会不会有人也伤心自己的离去呢?
一连好几天,牛牧之都沉浸在一种悲伤的心境里。周围的人因为自己也都很伤心,也便没有太过在意他的情绪,只以为他也是因为张婶的离去而伤心。
到了那一日,牛李氏带着牛牧之去张秀才家吊唁,因为张秀才家里没有女主人,女眷招待一事是由张氏宗族里一位风评很好的女性担任的。辈分来算,张秀才还得喊她一声婶婶,由她来办,倒也说的过去。
而牛牧之再一次看见张秀才的时候整个人都吃了一惊。以往的张秀才虽说不上什么丰神俊朗,但也是一个端端正正的读书人,看在普通人堆里,还是很突出的。
但是现在的张秀才不过才大半月没见,整个人就瘦了一大圈,胡子也没打理,看上去乱糟糟的,眉目间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郁,整个人都好像没了活力。
他强忍下心中的震惊,恭恭敬敬地给他行了一礼:“先生!”
张秀才看到他,眼里稍微有了点亮光:“你来了,不用行礼了,到我这边来吧。”
牛牧之听到他的话,连忙走过去,却又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好。
“你说,我是不是真的是天生命硬啊,先克死了我爹,现在又克死了我娘……”牛牧之没说话,张秀才却先开了口可是这话,牛牧之更不敢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