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谨白进去洗澡,房里只剩下裴夙和奶狗。
奶狗撅着屁股趴在软垫里,不想看见裴夙。
裴夙淡淡道:“转过来。”
奶狗愤怒地调过头。
裴夙神色渐冷,“谨白摸你倒也算了,若是让我看见你敢舔他……我就割了你这条舌头,懂?”
奶狗冲他呲牙。
这时叶谨白从浴室里出来了,奶狗在裴夙的目光威胁下,不得不缩到离床最远的地方,背对着床。
奎虞深山中,浩荡瀑布轰然坠落,溅起白浪数层,下方的幽潭数十米见方。幽潭深不见底,边缘用玉石砌了。一黑衣男子浸在潭中,面容从苍白。
潭水波澜微动,下面赫然是一条粗壮的蛇尾在搅动!
“黑袍和浊影都没回来?”男子双臂舒展,搭在池边,懒洋洋地问。
岩石上突然坠下一个蛇头,一边吐着信子,一边含糊不清地说:“是的,都没回来。”
男子冷笑道:“看来是被解决了,你说裴夙没事离开沛市干什么?”
蛇头左右晃着:“属下不知。”
男子慢慢吐着信子,尾巴反动的幅度渐渐变大,潭水被卷起一层层波浪,他蓦然翻了个身。
“嘶……我知道了嘶……一定是他的老毛病又犯了,裴夙现在就是个废人哈哈哈,一定是这样的!”
他在潭水里兴奋地游动着。
“去,派水蛭妖跟着他们,务必要把裴夙的准确情况报告给我!”
他反复计算着裴夙妖力丧失了几成,自己对上他胜算几何。
如果裴夙真的旧疾复发,那么只要再等几天,等裴夙彻底离开他管辖的地界,就可以动手了。
男子一扭身体,化成一条巨大的黑色蟒蛇,掉头游入深潭中。
奎虞之蛇与裴夙积怨已久,这次裴夙在妖力枯竭的时候离开沛市,给奎虞之蛇可趁之机,奎虞之蛇虽然畏惧裴夙多年,但也对裴夙恨之入骨,一旦抓到机会就绝对会想尽办法至裴夙于死地。
……
裴夙的车上换了新的司机,正是那个平头男子,叫顾星飞,非常沉默,一个上午连个声都不出。
叶谨白就和裴夙待在后座上小声说悄悄话。
待会儿他们要转水路,裴夙从今天早上开始脸色就不好看。
下车转船,叶谨白看着江水略踌躇——他心里那股不祥的感觉又升上来了。
坐上船,裴夙的脸色更差了。叶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