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的地下车库乌漆麻黑,线路不好的路灯还吱呀吱呀的。
因为对方太过用力,走的急促,她脚下一松,骤然感觉到丝丝凉意。
小茶目测到前方那辆拉风的悍马,噏动的双唇哑然,似乎看到了希望。
到了车子处,他是不是就不会像拽着一头驴一样扯着她了。
“封厉秋……”
小茶身形笨拙,腿脚不利索。
她想告诉男人她鞋子掉了,还没等开口,身子就被大力怼在了车门上,一道倾长的身影欺压上来。
“简小茶!”
又是这种咬牙切齿,魂牵梦绕心悬的语气。
她怔怔地抬起目光,脚丫贴在冰凉的地板上透心刺骨般的冰凉,她只好抬起掉了左脚的脚柄,踩在另一只还穿着鞋子的脚背上。
晃着头,她抬起四根手指头,笃定道,
“我知道你说过不能让其他人随随便便地欺负自己,我下一次一定注意,保证也会已经谨记于心,我发四。”
地下车库微风瑟瑟,冻得她小鼻子发酸,冷的不惊颤。
男人染墨的黑瞳夹杂着一层意味不明的云霭,盯着信誓旦旦的小女人。
他还说过不让她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,动手动脚,她怎么就记不住。
几次三番都和他身边的好兄弟纠缠不清。
郝连成是,汤姆斯也是。
她就不能老实地呆在家里么,别总出来捣乱。
“简小茶,汤姆斯无缘无故约你出来干什么?”他的身板紧紧抵住她的,两人贴的很近,鼻翼相缠。
小茶无辜地睁着大眼睛,“他做一场比较精细的肾脏切割手术,让我过去观摩学习啊。”
怎么叫无缘无故呢,他们可是有正经事要商讨的。
女人一本正经的模样,居然听不出一点的错误出来。
封厉秋满脸黑线,强词夺理的还这么理直气壮,谁给她的勇气。
“乌合之众!”
面对男人的蔑视,小茶势必要较个真。
“嘶,我们也是有学术追求的好不了!”
这人怎么瞧不起人啊。
“所以,追求都追求到酒吧去了?!”
“劳逸结合不知道么?”小茶吸了吸因为寒冷冻出来的大鼻涕,发现根本无济于事,只好用手用力地推了推,结果没想到还沾到了手上,长长的一大条就在鼻涕条。
就那么大张旗鼓地展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