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夺回来。可这几十个人这么一喊,弟兄们的士气没了,只能作鸟兽散,被鞑靼人像杀鸡宰羊一般屠宰!不过这不是最要紧的事。”
贺六问:“那什么是最要紧的事?”
冯参将道:“我亲眼看见,有四个人将北偏城门的插门大闩抬了起来!等于是给鞑靼人开了城门!”
贺六一惊:“谁这么大胆子?这可是实打实的鞑靼内应!”
冯参将笑了笑:“四个人中领头的是我手下的旗牌官!赵简之赵巡抚的侄子——赵奎!”
贺六沉思良久,开口道:“这些证词,要是到了京里,你敢当着锦衣卫、三法司、兵部、五军都督府的那些上官们说么?”
冯参将道:“怎么不敢!我来找上差您,就是报着死的心来的!我连死都不怕,还有什么好怕的?”
贺六突然问了一个问题:“咱俩素未谋面,你为何如此信任我?你怎么就知道我会为你手下的弟兄洗脱战败的冤屈?”
冯参将道:“惭愧。我本来也打算‘死遁’的。昨天我去了左革三营,左革三营的杨守备是我的拜把子弟兄。他却劝我来找您。他说,看面相,您是个忠义之人。”
贺六笑道:“这倒是杨守备抬爱我了。好了,冯参将,你是大同兵败的重要人证。外面说不准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呢!这段时日,你就先住在我这钦差行辕吧。我这里有从京里带来的锦衣卫力士守卫,还算安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