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抢!我给店家开五百两,他就开六百两。我开六百两,他开七百两!吕大人你倒说说,他这是不是成心找茬?”
朱希坪怒道:“我是洪武爷的十七世孙!堂堂的皇室贵胄。你一个小小的外姓爵,也敢跟我抢那灵物?”
唐恩怒骂道:“洪武爷见到你这不讲理的样子,说不定会从孝陵里爬出来,揍你这个不肖子孙一顿!”
这样的话,若是在北京说出口。说不定北镇抚司的人会立即将唐恩锁拿。南京则不同,天高皇帝远。留都而已,又不是天子脚下,没人计较这些事。
吕达咳嗽了一声:“好了好了!不就是一只画眉鸟么?我看这样如何?你们二位赌一把便是。谁赢了,这画眉鸟就归谁。”
南京城里的勋贵子弟最好赌。
唐恩道:“男子汉大丈夫,有什么不敢赌的?”
朱希坪不甘示弱:“赌就赌!谁怕谁?吕大人说吧,赌什么?”
吕达从怀中掏出一副象牙骰子:“就赌大小吧!”
吕达将茶盅里的茶水倒尽,把骰子反扣如茶盅之中,晃了几下:“好了,请二位猜猜,这骰子是大是小?”
唐恩道:“我猜是大!”
朱希坪针锋相对:“你猜是大,我偏偏猜是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