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前任吴良庸,每年都会将二百万担的盐引卖给四方茶楼。四方茶楼的东家似乎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。整个江南的私盐贩子,都唯他马首是瞻。某次吴良庸喝多了酒,对我说:四方茶楼里的东家在京城为官。”
贺六道:“在京城为官?吴良庸可说过他是什么官职?”
王副使摇摇头:“我不知道。此人颇为神秘。我曾算了一笔帐,四方茶楼的盐引交易一年能为他赚二百万两银子。那位神秘的东家赚的钱,要比盐运使本人都多!”
王副使指了指地上的一大摊盐引:“至于这批盐引,是因为被骗买。不,被上差弄到手后,四方茶楼的李大拿贿赂我,让我作废的。只要盐运衙门贴了告示,这批盐引就变成了废纸。”
贺六问:“这些盐引是四方茶楼花银子从你们盐运衙门私下买入的。作废了他们岂不是要血本无归?”
王副使招认道:“这倒是不难。作废了还可以再补发。四方茶楼手眼通天,想必鄢懋卿大人上任之后,能给他们补发。”
贺六道:“这么说来,想查清四方茶楼的幕后老板,就只有让京城里关着的吴良庸招供喽?”
贺六正说着,门外跑进来一个他手下的力士:“大人,有京城的飞鸽传书。”
力士将一个纸条交给了贺六。
贺六看后脸色一变。老胡问:“怎么了?”
贺六道:“前任盐运使吴良庸。。。。在诏狱里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