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难于上青天!”
贺六道:“胡部堂。有句话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说。你老捂着两淮盐务的盖子不让我揭。说是怕一查到底会让江南官场大乱,引发朝局不稳,危及江山社稷。可你有没有想过,那些贪官上下其手,弄的朝廷连给戚家军、俞家军购买军需粮草的钱都拿不出。难道这样就不是危及江山社稷了么?”
胡宗宪一声苦笑:“老六,你话里有话啊。你是不是觉得,我是严阁老的门生。前任两淮盐运使吴良庸又是严阁老的人。我是怕你一查到底,最终将盐务的亏空扯上严阁老,所以一直拦着你查案?”
贺六笑了笑:“难道不是这样么?”
胡宗宪摆摆手:“唉,你还是不了解我胡某人啊!我为官二十年,办任何事,都有一个最低限度的原则,那就是:江山社稷重于师恩。不然,皇上也不会将整个江南都交给我!好了,你有你的职责,我有我的职责。咱们就各司其职吧。你铁了心要查盐务上的事,我也不能拦着你不是?”
说完胡宗宪便走了。
老胡对贺六说:“这位胡部堂真能睁着眼说瞎话!鬼都能看出来,严阁老是他的老师,他是怕你查清了案子对严阁老不利。”
贺六却不赞同老胡的观点:“胡部堂不是那样的人。正如他所说,如果他在江南只唯严阁老之命是从,将严党的利益凌驾于江南百姓的利益之上,那皇上还会将浙直总督这副重担交给他去挑么?他也不容易。抗倭的军饷要他去筹措;浙、直两省百姓的生计要他去管;朝廷每逢要用钱,往往都是从浙、直两省调度。。。。唉,你看他五十多岁的人,面相上看上去却快七十了。好官难做啊!”
#######第二日午时,贺六和老胡如约来到四方茶楼的雅间之中。
李大拿和冯胖子已经等在了那里。
李大拿所坐的桌前,放着一个两尺见方的铁匣。
贺六问他道:“五十多万担盐引都准备好了?”
李大拿点头:“说好了一百万两换五十三万担盐引。五十三万担盐引,全都在这儿了!”
李大拿将铁匣双手推到贺六面前。
两淮盐运衙门开出的盐引,都是一百担为一张。五十三万担盐引,便是五千三百多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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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胡点验了整整两柱香的功夫,重于,他对贺六说道:“东家,数目对!”
贺六听后,将五十多张假银票给了李大拿。
李大拿笑道:“好!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