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,粮秣官会直接把当铺给的银子扣除。而后兵士再将腰刀取回。
说白了,那丘八在万永当铺押的不是腰刀,而是自己下个月的军饷。
贺六突然来了兴趣:“老胡,你说咱们锦衣卫的腰牌——能当多少银子?”
老胡大笑:“一当便知啊!”
贺六和老胡走到当铺的栅栏口,齐齐解下腰牌,交给站柜。
站柜先生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,见多识广。他一见这腰牌,便直接将腰牌双手奉还给了贺六和老胡。
贺六问:“怎么,你这当铺收腰刀,却不收腰牌?”
站柜先生摇头:“二位上差,小的敢收臭丘八的刀,却不敢收锦衣卫的凭证腰牌。腰牌你们拿回去,你们本来想当多少钱,说个数,我们当铺开给你们银子就是。”
站柜先生是为天津卫指挥同知办事,也算半个官家人,自然知道锦衣卫的恶名。
要是得罪了锦衣卫,别说他一个草民,就算是自己的东家——指挥同知大人照样得吃不了兜着走!
贺六笑道:“好了好了,老人家,我们也不难为你了。我们并不是来讹诈你的当铺。实在是今天出门急,忘了带银子,又想到那永和赌坊中逛一逛。这样吧,你借给我们二百两银子。若是我们赢了,出门就能还你。若是输了,我回京之后,会差人把银子还给你。”
站柜先生对伙计道:“开银匣,给二位上差拿二百两银子。”
贺六和老胡拿着银子,进到永和赌坊之中。
只见这赌坊之中,各样赌摊玲琅满目:赌骰子的、赌天九的、赌麻吊的。。。。。赌徒们围在赌摊周围,个个双眼血红。
老胡年轻时好打麻吊。
麻吊摊有十几张桌子,五十多人围桌混战,“糊了”、“糊了”的声音不绝于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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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胡对贺六说:“我先玩玩麻吊。”
一个赌坊伙计凑上来问:“大爷玩麻吊?两位还是一位?”
老胡道:“就我一个,他是替我掐码拿银子的。”
伙计道:“您随我来,刚好有一桌三缺一。”
牌桌上另外三人,一个是个公子哥,一个是个商人打扮的人,还有一个穿着正七品的总旗服色。
老胡朝着三人一拱手:“各位,有礼了。”
那七品总旗冷哼一声:“礼不礼的无所谓,带足了银子才是正经!亮码子吧!”
老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