揉了揉额头,看着营中兵将有条不紊的在文士的指挥下进行防守,挡住一波波郑军如潮水般的攻击,心中只觉有些疲累。
只是将士都在舍生忘死的战斗,齐王也只好咬着牙,暗暗揪着腰间软肉,强撑精神,稳稳的站在观战台上。
新营,一万辅兵团团围住大营中间。
大营中间在青衣人的命令下,已经筑起了一个圆柱形高台。高台四周插着无数五色旗帜,正在迎风招展。
台子正中摆着一个案桌,案桌上摆着一个三尺草人,草人上用红色的字迹写着一个生辰八字,草人下首摆着一个小炉,炉中装着一炉血红液体,发出一股血腥和药草味。
青衣人身着黑色大氅,氅辈刻画着无数白色花纹。
此时,青衣人用木勺舀起一勺炉中液体慢慢的浇在草人头上,液体一点点的渗进去。
青衣人然后默默的念动着咒语,边念边不停的趴跪在台子上磕一个头。
高台四周的辅兵也一起跪趴着,以头触地,一动不动。
青衣人做完一遍,看看草人,接着又舀液体,浇草人,念咒,跪拜。
一次接一次,进行了九次。青衣人抬头看看天色,停了下来。
四周的辅兵也被叫了起来,慢慢散去。留下了九十九人看守法台。
齐营。
齐王只觉得头脑越来越混沉,不停的掐着提神,然而仍然感觉眼皮一点点的沉重起来,齐王使劲收紧上眼皮,不让眼睛闭上。
双腿微微分开,微曲膝盖,胸背松缒,全身肌肉放松,不着一点力气,伸直脊柱,向上撑起全身重量,舌顶上颚,慢慢吐纳。
胸中清气透过舌头上升入脑,脑袋顿时一清,混沉消除大半。
身体只觉疲累无比,不想动弹,双眼又很快模糊起来,耳中听到战场的厮杀喊叫声,眼中看到眼前郑兵劈砍的疯狂表情,被刺中时的惊愕。
看向身边亲卫,正肃立护卫,一动不动,齐王开口叫身边亲卫,亲卫仍旧不理不睬的站着,齐王连喊几声不见亲卫回应,心中愤怒,大声喝骂,亲卫仍旧不动于衷。
看见前边奔走忙碌的将领,亲信文士,一一呼唤,也不被理睬。
齐王茫然无措,愣愣的站着,眼睛盯着前方。
一会儿,一阵锣声远远的传来,齐王看到郑兵缓缓退去。
将领亲信一起来到自己跟前行礼,然而似乎没有听到免礼而起身。
正疑惑间,忽然一阵风吹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