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任凭这般纠缠下去,倒也是件麻烦事儿。
略作思量,苏玉楼淡淡问道:“你们口中之人现在何处?”
红袍人抬手指了个方向,说道:“不远,就在几里外的澜江。”
“好,烦请两位前面引路。”
言罢,苏玉楼又朝花清泓说道:“随我走一趟。”
花清泓目光掠过红袍人,黑袍人,停了一停,随后颔首点头道:“是,师尊!”
红袍人,黑袍人诧异的对视一眼,没有多说什么,纵身掠起,衣袍猎猎飞舞,恰似两只神鹰振翅而去。
苏玉楼探出手来,搭在花清泓的肩上,脚尖轻轻一点地面,直如列子乘虚御风,紧紧跟着两人,没有落下分毫。
一前一后,约莫半盏茶的功夫,耳畔隐隐能够听到水流冲击碰撞的闷响,澜江已然遥遥在望。
壁立千仞,危崖高耸,河道崎岖迂回,水势汹涌湍急,冲撞在像犬牙一般冒出江面的嶙峋怪石上,激起千重雪浪,荡起万道涡流,景象壮阔已极,自有一股峥嵘气象。
但这一切远远不及危崖边上,雪白宫装女子万千分之一的神韵,无可比拟的绰约风姿,以及与生俱来的雍容威仪,让这女子望上去犹如高高在上,俯瞰涛生云灭的神仙妃子,出尘绝世,非是凡俗人物儿。
自苏玉楼这个角度瞧去,正好见得女子完美无暇的秀丽侧脸,本想以“黛眉掠出万里烟霞,眸光凝练千丈烟波”来形容她的眉眼,但思量再三,仍自觉得稍显不及,唯有暗叹造物主的神奇,已非笔墨言语所能穷尽描绘。
饶是苏玉楼览尽世间好颜色,也不由微微一怔,惊奇于这钟天地灵气而生的动人容颜,不过很快便又收敛了心神,恢复了澄澈空灵的平淡心境。
“小姐,苏公子到了。”
红袍人,黑袍人齐齐施了一礼,毕恭毕敬的唤道。
宫装女子轻轻的点了下螓首,眸光随之便落在了苏玉楼的身上,她的眼眸很明亮,也很美,让人挑不出半点瑕疵,但最深处却蕴含着化不开的冷漠,令人望而生畏。
花清泓心弦一颤,侧目望了一眼苏玉楼,迟疑了一会儿,识趣的随着红袍人,黑袍人退了下去,将这地方留给两人。
两人隔空相望,不言不语,苏玉楼没有率先开口,打破沉寂,双眸渐渐沉凝,心如止水明镜,返照虚空,洞察虚实,顷刻间,便已捕捉到了一丝气息,这丝气息浩瀚如星汉日月,苍凉如寰宇虚空,至纯至净,无垠无限。
“你的修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