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国公去世后,申锐扶持侄子继承爵位,又待侄子可以独当一面时,让出所有权力。
申玦也有一嫡子为申瑜,是申国公府的继承人,年十三,是个非常出息的孩子。
而申锐则生了两子,嫡长子就是人人敬而远之的申钰,其妻为柔嘉县主祁恕玉,其子为申锦。
嫡幼子为申铎,年十六,俊才绝逸,颇有乃父之风,现在永朝各地游历中。
聂氏的声音虽是柔和,却也格外有力,每字都给人不容置疑的感觉,“我知道,老大回来后,我已经训过他了,而他也深知自己犯了错,发誓说日后再也不会犯了。他虽也有不好的地方,却是个言而有信的孩子,说一就是一,绝不会食言的。”
“他真是反省了,答应下来,再也不做这些事了?”
“是呢,他当时自责地无地自容,痛哭流涕地跪在我跟前,甚至还连打自己的脸,我拦都拦不住,只好让管家带人把他强行送回了房。”
“那就信他这次。”申锐听到此处,竟是一种说不出的解气,他还尤觉不够,想再多听些,不好意思问妻子,就偷偷问管家。
管家道:“不知前面如何,我们到时,大老爷正扇自己耳刮子呢,特别用力,扇的巴巴响,咱们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制住。”
“他回去可是十分自责沮丧,又自罚起来?”
“哪能呢,大老爷一出来就挣开咱们,跑的贼快,嘴里喊着,县主和少爷回来,肯定要吃他做的饭菜,得赶紧备起来,还道他的花两天没浇水,怕是要枯死了,那群狗没他这个主子管着,也不知有没有乱来。”
申锐觉得头突突地胀痛,刚想去寻人,外面报,县主和少爷回家来了,得,没这个机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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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恕玉和儿子一进门,就瞧见身材高大、留着络腮胡子的申钰,正在解身上的小围裙。
他见了妻儿,立刻展开笑颜,眼里满是柔情,“你们真会挑时候,我刚做好了饭菜,快些来吃吧。对了,娘子,我把你这个月的账都算好了,就放在床头。”
申钰这人,除了正业不行,其他旁门左道都挺擅长,尤其是一手好厨艺,还有以财生财的本事。平日里最喜欢给妻儿下厨,还有陪老婆在被窝里数钱。
祁恕玉心中为难,姑母的意思是,她一回家就不得理会他,赶紧收拾好东西,丢一句佯装要合离的话,明晨就带儿子进宫,好吓唬他一番。
可相公这样,她怎能舍得。
申锦吸吸鼻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