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这般简单,其中定是藏了什么隐事。
鱼令嫣埋首想着此事,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但牵涉到朝堂阴谋,厚黑论啥的,不禁勾起了她的好奇心。
鱼恒和厉氏看在眼里,就觉得女儿这是在装强呢,心里一定是委屈极了。
鱼恒平日里虽是温和,却很少亲近女儿们,而这次他却走到令嫣身边,摸着四女儿的头顶,承诺道:“嫣姐儿放心,为父答应你,来日定会帮你寻到一门更好的亲事。”
鱼令嫣抿嘴一笑,答道:“爹爹放心,女儿没事,俗话说,塞翁失马,焉知非福,这说不定也是件好事,女儿相信爹爹的话,一点也不担心。”
鱼恒愣了神,为了掩饰心中生出的愧疚,他又拍拍令嫣的肩膀,随即起身对厉氏道:“我去母亲那里坐会儿,晚点过来,你陪着嫣姐儿。”
“妾身知晓的,相公把大氅披好,小心别受了寒气。”
鱼恒微笑着退了出去,这笑容直到出了西院才消失殆尽。
他是朝廷命官,知晓的事情,自然要比厉氏母女多。
仁宗皇帝十岁继位,做了三十五年皇帝,就跟七公二侯这九大家族,斗了这么多年,提拔士林,添置六阁,就是为了与旧勋们把控的六部对抗。
新士只听皇上差遣,旧勋们而今的凤首却是太后娘娘,太后娘娘和皇上,表面是母慈子孝,实则是剑拔弩张。
皇上仁德英明,怎么会做出这等糊涂事来,而太后和勋贵们竟也默认此事,实在太耐人寻味,也只有那个传闻才能解释此事。
可那又如何?
总归只有太孙才是正统。
而姚家,今日之辱,暂且忍了,但总有一日,他鱼恒必要加倍奉还。
鱼令嫣被姚家毁婚的消息,很快就以野火燎原之势,烧遍了鱼家的每个角落。
大家都对鱼四小姐深表同情,口径也很一致,姚家出了个怜妃娘娘和逍遥伯,飞黄腾达,一脚踹开了有姻亲之连的鱼家,太特么不仗义了,四小姐太特么可怜了,可千万别想不开,自寻短见啊。
这股谣言越传越烈,甚至都到了厉氏的耳中,然而她听过之后,却觉得有理,开始寸步不离地守着女儿。更可怕的是,鱼老爷此后夜夜都到西院,每每都要拉着女儿,讲讲大道理,谈谈哲学,聊聊人生。厉嬷嬷话少,做事很直接,白天小姐有夫人陪着,她便晚上守着四姑娘睡觉,不让四姑娘有任何自处的机会。
鱼令嫣早就强调自己真没事,可没人信她,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