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炳脸色顿时黑了,他起身就走。
“喂,去哪里?”江静扯着嗓子喊。
“关你屁事!”顾炳没好气,走得更快。
江静摆了摆手:“切,小气的老男人!”
唐浅瑜在刚才顾炳的椅子里坐了下来。
“浅瑜姐,你喝什么?”江静问唐浅瑜。
她喜欢唐浅瑜,一则因为她和姐姐的关系好,二来她觉得她人品好,三个她是严墨风的妻子,严墨风是一个很好的男人!
“我不喝,我在这里躺着晒会儿太阳。”唐浅瑜说着躺下来。
“浅瑜姐,我们聊天吧。”江静提议。
“嗯。”唐浅瑜应了一声。
“那时候我爸爸去世的时候,我心情特别糟糕!”江静说。
唐浅瑜稍诧异,她不知道江静想和她说什么,她侧过身来看着江静,听她说。
江静也侧身躺着,望着唐浅瑜说:“我觉得这个世界都充满了恶意。很多人落井下石,爸爸不在了,他们欺负我们娘三个没有人撑腰,他们过来要合同文书一类的东西,态度极其恶劣,语气特别傲慢和嚣张。”
唐浅瑜眸子里闪过心疼。
江静看到唐浅瑜眸子里闪过的心疼,她感激地看她一眼,接着说:“我年轻气盛,我觉得我什么也不怕,我不怕他们,我甚至可以和他们拼命,我可以和他们同归于尽。”
“这个想法很偏激!”唐浅瑜心疼地说,“但是一个人被逼到一定的份上,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了。我虽然没有经历同样的事,但是我能理解你。因为有一次我被逼得没有办法的时候,也想过一死了之。”
江静看着唐浅瑜,笑了一下:“对!人被逼到一定的份上,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了。我只是想要保护我的妈妈和姐姐,她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亲人了,为了她们,我做什么都可以,我可以去死!”
唐浅瑜心疼地看着江静。
江静再笑了一下:“我很犀利!我现在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太幼稚了。当时做遗体告别,我不准任何人靠近爸爸的冰棺。是因为最开始的时候有人试图在那里闹事,试图在那里欺负我们。后来,妈妈同意严墨风去对爸爸的遗体告别,我仍然是反感和排斥的。
严墨风一走进去,我立即就怼声,我冲着他吼,冲着他咆哮,我说爸爸都已经没了,什么都没有留下,还来假惺惺地做什么?姐姐拉着我不让我怼声,我知道姐姐是害怕我惹事。因为我们没有爸爸了,我们没有庇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