殊不知秦可柔对此事并不知情,一切皆是秦洪海一厢情愿。
让孩子姓秦,对秦洪海来说是一桩大好事,于秦可柔而言却并无益处,她毕竟是嫁了,常言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这话她深以为然。
除非徐子诚能入赘秦家,否则她身为人妇,定然是要向着夫家的。
夫家对她本就不是十分满意,要不是看在她能延续后嗣的份上,只怕早已将她给休了。
若孩子真随了她姓秦,可想而知她在夫家要受多大的白眼。
如果早晓得秦洪海心中打的是这种算盘,她定会不假思索地反对,压根不会让他来见秦雨缨……
此时听秦雨缨说要报官,秦洪海一下子就慌了神:“逆女,你……你简直欺人太甚!你不想让我来,我还不屑来,今后老夫若再踏入你这七王府半步,就将名字倒着写!”
放完狠话,灰溜溜拂袖而去,哪里还敢久留。
人走远了,秦雨缨看向一旁眸光黯淡的秦瀚森:“你若后悔,我不拦你。”
毕竟是父子,不像她,只是从另一世界飘来的一缕魂魄。
“我不后悔。”秦瀚森断然摇头。
他早该做出这般选择了,之前多少有些犹豫不决,虽已断绝关系,但对秦洪海这个父亲多少有些狠不下心。
直到今日,秦洪海口口声声咒他与长姐堕入畜生道。
而这一切的缘由,不过是长姐没有如他所愿,将秦可柔所生的孩子抢回秦家……
扪心自问,秦瀚森并不觉得秦雨缨做得有什么不对。
秦可柔母女,本就与他姐弟二人有极深的仇,这种忙为何要帮?
这厢,秦雨缨安慰了秦瀚森几句,不想让他这心结拧得太紧,那厢,秦洪海恼羞成怒地离去,一口恶气久久未能咽下。
秦府早已落入了秦雨缨之手,而今是秦洪海在居住,他没了府邸,没了银狼,只能带着些细软住在街边的客栈,就如当初赵氏离开秦府之后一般。
赵氏因有秦可柔这个女儿的接济,日子过得还算滋润,而他就不同了,这段日子,他常去徐家找麻烦,徐家已明令禁止秦可柔与他接触。
无法接触,自然就拿不到银两。
掂了掂袖中那极少的一点碎银子,他心中那叫一个愁苦不堪。
正愁苦着,身后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:“秦洪海,你这是要去何处?”
回头一看,是个白眉白须的老者,看上去似乎比他还要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