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里是浓浓嘲讽。
原来是陆泓琛的发妻?
难怪蔺长冬会那般叮嘱,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将此女活活毒死。
听闻陆泓琛对发妻用情颇深,抓住此女,便能对他加以要挟。
辽军势力不可小觑,若能使得陆泓琛退兵,说不定大军就能因此顺利进入骊国,直攻那传闻中坚不可摧的京城……
一想到骊国伏尸百万、流血千里,鸿颉眼底就多了一分笑意。
他想得着实简单,那分笑意,令秦雨缨有些不明所以。
秦雨缨顿了顿,没再言语。
看来,这十有八九是陆泓琛的仇人。
她虽不知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,但那将她抓来的人摆明没安好心,不然也不会把她交到这毒师手中。
先前有个贺亦钧因她的缘故丢了脑袋,说不定此人就是贺亦钧的同党,专为了报仇来的……
这样一来,她活下去的机会就少之又少了。
不是她不想用武力杀出一条血路,而是被那绳索牢牢绑住,且浑身绵软无力,显然是中了毒。
都说女本柔弱,为母则刚,这话一点也不假。
腹中的孩子,是秦雨缨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活下去的原因之一。
至于陆泓琛,不见了她的踪影,定已心急如焚,若她有什么三长两短,他一怒之下真不知该做出什么事来……
失去一个人的滋味,就如在心头生生剜下一块肉来,伤口无从填补,那渗出的血,不是血,而是酒,随光阴流转越酿越浓,浓得令人肝肠寸断。
她断然不愿留他一人存活于世,经受这般痛苦。
而今她虽被人囚禁,却并非没有生机……
看向面前那手拿毒药之人,她再次道:“我不仅知道你手中毒药的名字,还知我此刻是中了何毒……你要不要与我打一个赌?”
“什么赌?”鸿颉来了几分兴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