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今陈国与骊国十分交好,按理说,骊国使者带来的人,应当不至于干出这等偷听之事。
所以他一一排查时,压根就没查到那长公主头上。
可要是长公主视七王妃为情敌,妒火中烧之下做出此等行径,也不是全然不可能。
他想的是这一茬,秦雨缨想的却是另一茬:“你为何不当场将人抓住?”
如此,便能省却这一番抓耳挠腮的猜测了。
杜青面露难色:“不瞒王妃娘娘,那人行踪诡异,属下……属下一不留神,她就……”
这世间竟连杜青都抓不住的人?
秦雨缨听得愈发疑惑:“这么说,那人的武功在你之上?”
“属下并未与那人交手,不知其武功高低,只知她轻功很是了得。”杜青一五一十地答。
言者无意,听者有心,杜青只是无意间提及,秦雨缨脑海中却灵光一现,浮现出一种猜测……
那长公主身边只有一个丫鬟,余下的皆是太监。
如果杜青的猜测是真,昨夜在营帐外偷听之人,应当就是那个看似不起眼的小丫鬟。
可区区一个丫鬟,何来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?
莫非,陈国国君担心自己这掌上明珠在骊国遇到危险,特地派了个武功高强的女子护其周全?
陈国崇尚武力,有武功者格外受人敬重,故而这等丫鬟的地位,应当要高过寻常下人,可从长公主的言行举止来看,似乎并未高看那丫鬟一眼……
“要不……属下将那丫鬟叫来,仔细询问一番?”杜青提议。
秦雨缨摇了摇头:“如果她另有打算,定不会善罢甘休,只需静待她露出马脚便是,不必打草惊蛇。”
而如果只是偷听,没有别的打算,即便将人抓到面前对质,也是问不出什么来的。
原因无二,对方并非本国人,且是同公主一同过来的,打狗还需看主人,哪能随随便便严加审讯?
杜青觉得言之有理:“属下会多派些人来保护娘娘,不会让心怀叵测之人有机会伤娘娘半根汗毛。”
他言出必行,很快就安排了十来个功夫了得的士卒,守在了秦雨缨营帐附近。
雨点淅淅沥沥,不一会儿就小了许多。
外头湿漉漉的,秦雨缨没了出门的兴致,索性在帐篷里与月桐下起了棋。
一开始月桐还小心翼翼,生怕自己赢了,会惹得秦雨缨不悦,后来才发觉这小心翼翼纯属多虑,她即便绞尽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