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还是个烈性子的,说走就走,连招呼都不打一声,险些没将一众将士给急死。
这人毕竟是陈国的公主,万一在骊国闹出点什么事,叫他们如何交代?
事关重大,陆泓琛亲自找去了塞外。
去之前,自然将事情一五一十转告了秦雨缨。
“既然那长公主如此任性,不如我与你同去,说不定能帮你出出主意。”秦雨缨提议。
陆泓琛虽足智多谋,但长公主毕竟是个女子,男女有别,他不一定有法子应付。
陆泓琛点点头答应下来,若有所思道:“本王怎么觉得,你是吃醋了?”
“吃……吃什么醋?”秦雨缨摸了摸鼻子,轻咳一声,顾左右而言他,“快备马,塞外离胡人驻扎之处极近,那长公主若遇上了胡人,小命只怕就不保了。”
杜青听了吩咐,亲自牵来两匹快马。
秦雨缨换了一身月桐的衣裳,扮作丫鬟,与陆泓琛出了军营。
塞外与京城不同,一眼望去辽阔无边,举目是浩渺的星辰,脚下是柔软的碧草,夜风极冷,吹得衣袍飒飒作响。
“那人约了你在何处夜观星象?”秦雨缨问。
陆泓琛摇了摇头,军中事务繁忙,无关紧要的话,他早已忘了个一干二净。
“亏得她芳心暗许,你竟这么不解风情。”秦雨缨撇嘴调侃。
不知为何,这话说出来竟有那么一点酸溜溜的。
陆泓琛听了既好气又好笑,若非坐于马上,行动有所不便,他定要将这个打翻了小醋坛子一把搂在怀里,瞧瞧她那张小狸猫似的脸上,究竟是何种表情……
秦雨缨话音未落,不远处忽然响起一阵马蹄声。
夜色虽暗,但就着若有若无的月光,依稀可以辨认出十来道人影。
那是……胡人?
胡人士卒大多穿贴身短衣、长裤、革靴,头戴毡帽,不似辽军一般身着寒铁盔甲。
眼看快要被那些胡人撞个正着,陆泓琛眸光一紧,下马牵住秦雨缨的缰绳,将马栓在了一旁的枯树上。
胡人没点火把,一片黑暗中,并未发觉二人的踪迹。
秦雨缨躲在树后瞧了一会儿,心觉不对,小声问陆泓琛道:“这些人鬼鬼祟祟,莫非是来偷袭军营的?”
若真是如此,怎会只出动十余人?
这点人马,就连给辽军塞牙缝都不够。
这时,那头传来隐约的对话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