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若儿脸上的红疹消失之后突然性情大变,仿佛换了个人……
当时百思不得其解,而今却恍然大悟,颇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。
“嘿嘿……”屋中的明月忽而戚戚然一笑,那笑容实在渗人。
“装什么装,你觉得你还能逃得过?”秦雨缨问。
她话音清脆,陆泓琛听得放下心来。
想来雪狐之血果真有效,那舌根上的伤,已是好得差不多了……
“嘿嘿,”明月拿起桌上的一物,抱在怀中,抱得那叫一个紧,“我的,都是我的!”
“她好像……真疯了。”雪狐看出了端倪。
这人头顶笼着一团浓雾般的黑气,气息紊乱无序,俨然已神志不清。
奇怪,人会疯不假,可魂魄怎会疯呢?
何况唐咏诗还是阎罗的姬妾,早已修炼了数千年……究竟什么东西,能将她弄成这般模样?
雪狐自认见多识广,今日之事却着实出乎他的意料。
出乎意料的事不止一桩,几乎每一桩都如此古怪……先是阎罗无端端没了法力,压根认不出他来,再是唐咏诗神志混乱,脑海中仿佛缠着一团乱麻……
他觉得自己这能通晓万物的万灵称号,只怕要拱手送人了。
“押下去严刑审问!”陆泓琛冷然吩咐。
暗卫上前,将屋中的明月抓了出来。
秦雨缨这才看清,她双手紧抱的是那上下两册古籍。
伸手朝怀中一摸,空荡荡的,两册书也不知是何时不见的踪影。
除却唐咏诗,再无心怀鬼胎的人接触过她,而今两册书在明月手中,看来唐咏诗的确附身在了明月身上。
只是不晓得方才究竟出了什么变故,以至于唐咏诗变得如明月一般疯疯癫癫。
疯子自然耍不了什么心眼,可从疯子口中也别想问出什么有用的话来……一时间,秦雨缨也不知这算好事还是坏事。
明月很快就被押了下去,小狐狸正要跟去,忽被阎罗一把揪住:“想跑?”
那剑没有丝毫古怪,陆泓琛也不过是个凡人,唯一有猫腻的,便只有这看似瘦小的少年了。
“你干什么?”雪狐连忙挣扎。
差点忘了,这倒霉阎王还在呢,难道自己被他认出来了?
“说,我的法力去了何处?”阎罗怒然质问。
“你……你的法力,与我有何关系?”雪狐反问。
这锅太大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