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的确像在顾盼生姿。
秦雨缨忍不住噗嗤一笑,不小心又扯到了伤得极重的舌头,疼得龇牙咧嘴。
陆泓琛见状变得手足无措,若伤在别处,他至少还能替她上药缓解痛楚,可伤在舌根……又该如何是好?
一急之下恨不得将所有御医叫来出谋划策,阎罗却在一旁冷哼了一声:“凡夫俗子。”
言罢,苍白的手指一勾。
本想略施法力,替秦雨缨愈合伤口,怎料指尖并无黑气萦绕。
换一只手,也依旧如此。
“阁下果然不是凡夫俗子,这猜拳的手法,很是令人耳目一新。”陆泓琛再次出言讥讽。
不知为何,他对这人很是看不顺眼。
猜个屁的拳!
阎罗听得愈发气恼:“凡夫俗子,懂不懂什么叫施法?”
“不知阁下施的是何种法术?”陆泓琛反问。
阎罗一阵结舌,他当然不愿承认,自己的法力忽然微弱得近乎于无,而今想办这么一点小事都如此力不从心……
陆泓琛不过是往他身上刺了一剑,即便有伤也应当只是小伤,何至于严重到这种程度?
这可真是怪事一桩……
其实不用阎罗出手,秦雨缨喝了雪狐之血,伤口早已有了愈合的趋势,只是痊愈的速度略微慢些罢了。
她看出阎罗神色有异,接过那幽冥镜瞧了一眼。
镜中不见唐咏诗的影子,可此镜并未认唐咏诗为主,那人怎可能无端消失?
眉心微蹙,她再次提笔,写下了一行字:“我猜她没有走远,应当就在七王府中。”
阎罗深觉有理。
只要不离秦雨缨百米之距,唐咏诗便能一直隐匿身形,叫人无法从幽冥镜中察觉她的踪迹……
难怪镜中空白一片,原来这女人一直躲在秦雨缨身旁!
只是不晓得,她会藏身于哪个角落?
正想着,先前一溜烟跑远的雪狐,又一溜烟跑了过来,脚步极快以至于气喘吁吁,语气那叫一个急不可耐:“耳房那头黑气冲天!那个谁,你是瞎子吗,难道连这都瞧不见?”
秦雨缨与陆泓琛看不见也就算了,可那阎罗分明是万鬼之王,怎也如此弱鸡?
若非对阎罗心存惧意,他才不会把话说得如此含糊,按照以往的性子,自然是直接指名道姓。
他觉得含糊,阎罗却觉一点也不含糊。
那个谁,指的不就是自己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