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秦雨缨再三保证这么做对身体并无害处,但陆泓琛仍十分放心不下。
看着那细长的银针,一点点刺破她的皮肉……他剑眉紧锁,恨不得那针扎的是自己的经脉才好。
一旁的雨瑞唇微抿——幸亏王妃娘娘自己懂得针灸,若让旁人来替娘娘扎针,但凡扎疼了一点,王爷还不心疼得将其丢去河里喂鱼?
刚一“扎”出喜脉,太后就派御医过来了。
派的不是一名两名,而是浩浩荡荡的十来名。
这十来人来到七王府,堵在秦雨缨房门前恭敬行礼,颇有不替她诊脉就不肯散去的架势。
秦雨缨不免感叹——太后到底还是对自己心有提防,竟这么快就已猜出自己或许会用假孕这一招当烟雾弹……
在人群中打量了几眼,她开口问道:“怎么没见那贺亦钧贺大夫?”
“回王妃娘娘的话,贺大夫身子偶感不适,故而今日未能前来。”李院使亲自答道。
贺亦钧不久前刚在陆泓琛手中挨了一顿极重的板子,今日哪还敢跑来找揍?
秦雨缨“哦”一声点了点头,一旁的雨瑞忽然插嘴:“这大冷天的,劳烦李院使与诸位御医跑这一趟,王妃娘娘心中过意不去,这是娘娘准备的一点小意思,还望各位笑纳。”
说着,吩咐几个小厮往众人手里塞起了荷包。
那荷包鼓囊囊的,众人你看看我、我看看你,皆摆着手不肯收下。
他们此番前来看诊,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懿旨,故而断然不敢轻易拿七王妃的东西,否则该如何向太后娘娘交差?
再者说,即便没有奉太后娘娘的懿旨,私下收受贿赂,那也是重罪。
其实吧,若是寻常嫔妃也就罢了,毕竟后宫之中,明里暗里站队的事早已屡见不鲜,可秦雨缨不同,她不是妃嫔,而是七王爷陆泓琛唯一的妻。
如今,朝野之中的形势,明眼人皆看得清清楚楚。
谁人不知七王爷是皇上的劲敌之一,十有八九也会像先前那些王爷一般,遭皇上剪除?
收下此物,无异于抓住把柄,若被说成与七王府有见不得人的干系,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……
众太医与小厮们你来我往,打了一番太极,将那荷包推过来、推过去。
说是打太极,却一个不漏地被小厮搜了身,袖中的暗袋、怀中的衣兜……一处都未放过。
见此,李院使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,正要怒斥出声,眼角的余光忽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