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针尖有毒,没有解药你活不过今日。”
“你你暗算我?”马脸咬牙切齿。
秦雨缨嗤笑:“五十步笑一百步。”
都是用暗器的,谈何暗算?
马脸脸色微僵,他用的是飞刀,秦雨缨用的是针,的确都不是摆在明面上的兵器。
且他的飞刀同样淬了毒,毒发起来,同样也是短短一两日便会身亡。
“灌了迷香的箭,那才叫暗算。”秦雨缨蹙眉道。
当初,若非她及时撕破了陆泓琛腰间的香囊,用香囊中凝神静气的药粉逃过一劫,二人恐怕早已死在箭雨之下。
“你你如何才肯将解药给我?”马脸生平头一次结巴起来。
向来都是他杀人,没想到今日却败于秦雨缨一介女流之手,这叫他怎么甘心?
可人为刀俎、他为鱼肉,又由不得他不低头。
秦雨缨略一思忖:“告诉我,那贺亦钧听令于何人,竹箐又是什么底细,还有,陆长鸣身后究竟还有谁在出谋划策。”
这三个疑团,已在她心中存了许久,或许这马脸能解答一二。
“我哪知毒师听令于何人,又哪知三王爷背后还有什么势力?至于竹箐,这个名字我从未听过,不知你说的是谁。”马脸道。
“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,我何必浪费一颗解药?”秦雨缨转身要走。
马脸急忙要追,刚走了两步就觉两腿发麻,浑身像是灌满了铅,沉得吓人。
“我劝你不要四处走动,你一动,那毒便会发作得更快。”秦雨缨语气平平。
“你你站住!你说的竹箐,是否就是上次从我手中救走的那个乞丐?”身后传来马脸急急的声音。
秦雨缨顿了顿脚步:“你不是说,从未听过她的名字?”
“那是因为她根本就不叫这个名字!”马脸道。
秦雨缨这才回过了头:“她叫什么?”
“她这人名字比头发还多,说了你也不知,不过大多会有个竹字在里头。她是这两年才到三王府的,我并不知她的底细,只知她同寻常死士不一样,旁人皆无父母亲人,她却有个妹妹。”马脸一五一十地说着。
秦雨缨听出了几分端倪:“她那妹妹,如今在何处?”
“被王爷送给了毒师,听说半年前就死了。”马脸答。
但凡落到毒师手里的人,没有一个有好下场,不是被毒师养成毒人,就是用于试各种奇奇怪怪的药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