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上前,又四散而去,将七王府守了个严严实实。
“若琛儿问起来,就说是哀家的吩咐。”太后接而道。
那先前下令的太监,在旁接起了话,声音抑扬顿挫:“曾有得道高人断言,七王爷活不过今年,太后娘娘之所以叫锦衣卫留守在此,是担心七王爷出事,你们中若有人敢违背太后娘娘懿旨,在七王爷耳边胡说八道,太后娘娘定不轻饶!”
说着,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那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冬儿。
下人们噤若寒蝉,谁也不敢作声。
太后亲自去了陆泓琛房中,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
“你身子需要静养,缨儿她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,要你务必在京城等她回来,这些你都忘了?”她道。
陆泓琛的确是忘了。
他压根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犯病的,更不记得秦雨缨曾说过这样的话。
那蛊虫不是已被取出了吗,为何他还会旧疾复发?
太后早就料到他会心生疑虑:“蛊虫虽除,但你经脉中累积了不少寒毒,寒毒先前一直未曾发作,以至于你掉以轻心,没有好生保重身体,这次毒发才会如此来势汹汹若非缨儿及时替你扎针,你怕是凶多吉少啊!”
她说得忧心忡忡,仿佛确有其事。
陆泓琛万万没想到,生母竟会在这种事上欺瞒自己。
“那得道高人,不是早已算出,这二十岁的生辰会是你的劫数吗?如今生辰已过,你的命是缨儿从阎王爷手里抢来的,你可要倍加珍惜,莫要再什么事了听哀家的话,这段日子待在府里不要出去,待缨儿取了药引回来,你再出门也不迟。”太后劝道。
陆泓琛四肢疲软无力,头也痛疼欲裂,与发病的症状的确略有相似。
可不知为何,他心中隐约涌起一丝古怪的感觉。
仿佛忘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。
太后劝了足有一个时辰,嘴皮几乎磨破,才终于劝得他勉强打消了去辽城找秦雨缨的念头。
见天色渐晚,她起驾回宫,七王府的一众下人跪地良久,起身之后皆是你看看我、我看看你,一句也不敢多言。
枪打出头鸟的道理,谁都懂。
那冬儿,就是前车之鉴
回宫途中,太后坐在马车里,深深叹了口气,揉了揉阵痛的眉心。
她也知这样不甚妥当,可为了琛儿的安危,又不得不如此。
秦雨缨不过是个儿媳罢了,琛儿才是她的亲生儿子,是从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