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来京城,尚不懂行情的外地人。
如今他咬死了不肯承认米面有问题,就是巴望着这风波早日过了,好东山再起。
一旦叫衙门来查,进货出货的账本儿,十有**是要交出来的,若那其中的门道被公之于众,他以后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?
秦洪海满脸难色:“我说缨儿啊,衙门那些人,为父哪惹得起?要是他们趁机勒索,那岂不是”
说到底,还不是因为心虚?
秦雨缨看了他一眼,没有说破,转目吩咐下人,将雨瑞叫了过来。
“王妃娘娘有何吩咐?”雨瑞恭恭敬敬朝秦雨缨行礼。
她一眼也没瞧那秦洪海,仿佛厅堂中压根就没有这么个人。
上次秦洪海那难看的嘴脸,她可记得一清二楚。
眼看事情闹大,无法收场了,就想着来求王妃了,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,由不得旁人不鄙夷
“买了那霉米之后,府里一共有多少损失?”秦雨缨问雨瑞。
雨瑞很是会意:“先前是七百两,如今嘛”
“如今怎么了?”秦洪海急忙追问。
雨瑞终于瞥了他一眼:“如今下人们已拉了近十天肚子,损失自然远超出七百两。”
“胡扯?”秦洪海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,“我方才进来时特地问了,这七王府根本没有一个病人,你这丫鬟竟敢诓骗于我?”
“既如此,秦老爷还是请回吧。”雨瑞也不反驳。
那清秀的脸上分明写着连这点基本的信任都没有,那你还来干什么?
“你”秦洪海立刻怒了,一句“欺人太甚”在舌尖饶了个圈儿,又咽回了肚子里。
他是来求人的,不是来撒气的,这一点他还是拎得清的。
若连秦雨缨都不肯帮他,那他秦家在京城,就当真再也混不下去了
一想到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居然是这个逆女,秦洪海心里就憋屈得慌。
事情皆是她而起,而她还一脸平平淡淡,像是个局外人。
这是要将自己活活逼死才肯罢手吗?
“秦老爷想说什么,不妨直言,不必想来想去地绕弯子。”雨瑞将他那变来变去的脸色看在眼里,毫不掩饰言语中的不屑。
秦洪海强压心头怒意:“敢问这七王府,一共损失了多少银两?”
“一千八百里。”雨瑞答得毫不含糊。
“你”秦洪海几欲吐血。
一千八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