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门而出,将书房留给了他兄弟二人。
待她走后,陆文霍谨慎地环顾四周门窗,确定无人偷听之后,才朝陆泓琛正色道:“七哥,皇兄显然对你起了戒心,接下来该如何行事?”
“一切如常,不必太大惊小怪。”陆泓琛答。
他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日,只是没想到,这一日竟来得如此之早。
只要他一天不死,皇兄就一天不会放下戒心。
不过也正因如此,他才更要好好活着。
他与皇兄之间的那些陈年旧账,也快到该仔细清算的时候了
这日下午,府里忽然又来了一人。
“你说什么,他叫人将所有行李从太医院搬了回来?”秦雨缨听了小依的话,颇觉诧异。
小依点头,心急如焚:“王妃娘娘,您可要劝劝秦少爷他好不容易才当上副院使,怎能如此轻易就罢官呢?”
秦雨缨却听得冷静下来,此时的形势,对陆泓琛极为不利。
可陆泓琛毕竟不在宫中,有些事一时半会儿还波及不到他头上。
而秦瀚森不同,他在太医院中任职,且还是个副院使。
如此年轻便当上了副院使,本就十分惹人非议,加之皇帝已开始对付陆泓琛
这么一想,秦雨缨倒觉得,秦瀚森回七王府也不是什么坏事。
“长姐”
说曹操曹操就到,才一日未见,秦瀚森似乎已憔悴了不少,眼底是两道极深的青影。
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秦雨缨连忙站起身。
秦瀚森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:“不过是前几日太医院中事务较多,有些有些忙不过来罢了。”
话虽如此,实则,那院使也不知抽了什么风,忽然叫他整理太医院三年以来的所有病例,且须得在短短三日内完成,他忙碌了整整一天一夜才堪堪将所有病例找齐,找齐之后,终于弄懂了这究竟是个什么差事。
别说他一人,就是集齐太医院所有御医,整理完这些也至少需花费半个月的功夫。
他恳请院使宽限几日,院使却说这是他身为副院使的职责之一,若完不成,大可卷铺盖走人。
如此明目张胆的刁难,无非是想撵走他。
秦瀚森不是个傻子,与其累死累活,等到三日之后再被院使以办事不力为由“顺理成章”赶走,倒不如径直离开,至少省却一番劳苦。
听他这么一说,秦雨缨已将事情猜了个十之**。
她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