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秦雨缨一句:“太后娘娘的懿旨一会儿就要下来了,还望王妃娘娘让下人们好好准备准备,若儿怎么说也是侧妃,这嫁妆可不能太寒碜”
“你!”一旁的冬儿气结。
话说得如此露骨,不是明摆着要与王妃争宠吗?
当侧妃就当侧妃,居然还敢开口向七王府要嫁妆,还说什么不能太寒碜
她难道不知,王妃当初嫁过来时,嫁妆才区区两车?
难不成她这个侧妃,想将王妃这个正主的风头都压下去?
“冬儿,”秦雨缨轻斥了一声,转目朝柳若儿问,“说吧,你想要什么嫁妆?”
柳若儿一笑,温温婉婉地答:“若儿全凭王妃娘娘做主。”
秦雨缨早知她不会善罢甘休,却不料她能将话说得如此滴水不漏,从头到尾,竟没一句能挑出毛病。
看来这人病了一场,倒长了不少记性,知道有些事不能明目张胆地来,所以就暗暗下起了绊子。
就好比这嫁妆一事,若办好了,没人会记她这个正妃的功劳,可若稍有不妥,便是委屈了柳若儿这伏低做小的,到时不知该有多少人在背后骂她小气善妒。
柳若儿走后,两个丫鬟均气得不轻。
“王妃,柳若儿是宫里的人,又是太后娘娘指给王爷的,这嫁妆不是该由宫里来出吗?”冬儿皱眉。
秦雨缨笑:“方才不是还在说总有一日会算账吗?如今,这账已经开始算了。太后若打算亲自准备,岂会叫柳若儿在我面前说出这番话?”
摆明是个下马威,想杀她的威风,不想让她在七王府过得太逍遥。
秦雨缨自是不打算吃哑巴亏的,索性将事情交给了杜青,自己落得个轻松自在。
叫来杜青时,她径直吩咐了一句“若有任何差池,太后找我算账,我就拿你顶罪,所以,此事你慢慢看着办。”
杜青急得抓耳挠腮,他一个副将,哪里懂这种事?
于是,他又叫来了管家,附上了秦雨缨的原话,同时还补充了一句“若出了任何差错,太后找王妃算账,王妃找我算账,我就拿你顶罪,你自己慢慢看着办。”
管家急得抓耳挠腮,天地良心,这叫什么事啊?大鱼吃小鱼,小鱼吃虾米?
可惜虾米并无拒绝的余地,于是,只能硬着头皮将事情接了下来,亲自清点起了库房中那些积了灰尘的箱子。
不过是个侧妃,嫁妆只要数量够了就行,至于房屋地契、古玩字画这些值钱玩意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