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射成了筛子,连带着那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马车车夫也未能活命。
见势不妙,有人大喊了一声“快走”。
然而一匹高头大马从前头踏雪而来,马上之人拔出长剑,手起剑落,一时间又是一阵鲜血飞溅。
冬儿浑身发颤,匕首都有些拿不住了,她哪里见过这种场面?
秦雨缨上前将她护在了身后,目光微凝。
来的不是陆泓琛,而是个方脸阔腮的青衣男子。
她曾在三王爷陆长鸣身边见过这个男子,当时还觉得分外的眼熟。
此时仔细一看,他腰间坠着一块白玉佩,玉佩上似乎刻着一个“鸣”字,想来应是陆长鸣的贴身亲信
那人率领一众三王府的侍卫杀退了山贼,满手是血地朝秦雨缨拱手行礼:“牧轶来迟一步,七王妃受惊了!”
话未说完,身后忽有个奄奄一息的山贼爬起身,奋力砍了过来。
秦雨缨不假思索伸手去拦,牧轶却先她一步,“哐当”一声踢飞了那人手中的刀,扬手一剑毙命。
冬儿吓得急忙捂住了眼睛,挪开手指时,恰见那牧轶与七王妃挨得极近,几乎是将她整个儿护在了怀中
感受到牧轶不同寻常的目光,秦雨缨略略退后了一步:“多谢牧侍卫了。”
她语气平淡,眸光也丝毫不见波澜。
牧轶闻言摇头:“属下保护七王妃不利,回京之后自当向三王爷领罚。”
言罢,转目望了一眼纷飞的鹅毛大雪,又道:“眼下风雪甚急,前头的路怕是无法供马车通行,不如七王妃暂且回府,属下这就快马加鞭,去向三王爷与七王爷通报。”
秦雨缨心知自己无需担忧陆泓琛的安危,原因无二,但凡陆泓琛有什么三长两短,陆长鸣都头一个脱不了干系。
夺取皇位一事还遥遥在望,陆长鸣又岂会在这种时候闹出乱子,背负上杀弟的罪名?
想虽是这么想的,但心中仍有诸多顾虑,正打算与这牧轶一同骑马去追陆泓琛,前头却再次传来一阵马蹄声,竟是来了不少人。
领头一个,不是面色铁青的陆泓琛是谁?
他衣角啸带着风雪,见了这满地的尸首,急忙翻身下马护住秦雨缨,朝四周怒目而视: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方才突然有山匪劫车,是这牧侍卫救了我和冬儿。”秦雨缨解释。
说着,不免狐疑:“你不是去了骊山吗,为何突然回来了?”
“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