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跟前,所以觉得没必要在哀家面前继续演戏?”
“太后这话,我听不明白。”秦雨缨也冷冷看着她。
这位太后,外表心善仁慈,实则极迂腐,也极蠢。
若非她听信谗言,事情不是没有转机。
当然,现在说这些已是无益,受苦的不是太后,也不是自己,而是陆泓琛……
太后嗤笑一声,眼角的一丝丝皱纹,在晃动的烛光中宛若一道道阴影:“若你真关心琛儿,岂会一字不问他的安危?”
“我之所以不问他的安危,是因我知道,他此时一定没有性命之忧。”秦雨缨道。
“哦?”太后苍老的眼皮微动,“哀家倒要问问,你是如此知道的。”
“很简单,若他有什么三长两短,我如今早已身首异处。”秦雨缨答。
其实,也不单单是如此。
那信誓旦旦说要为陆泓琛诵经念佛的方丈,要是未能让陆泓琛的症状有所好转,根本无法向太后交待。
“好一个身首异处……”太后盯着她,心中已是恨极,“你当哀家不敢动你?”
“不是不敢动我,而是不能动我。”秦雨缨纠正。
“你好大的胆子!”太后只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。
事到如今,这个妖女竟还敢如此口出狂言?
“眼下只有我能告诉你,陆泓琛的‘病’究竟是怎么回事。”秦雨缨接而道。
太后冷冷一笑:“你以为哀家还会信你的鬼话?”
“信或不信,全在于你,我不想让陆泓琛死,否则也不会为了扎针救他,而背上谋害王爷的罪名。你若打算信任一个满口胡言的方丈,任由他害你儿子的性命,我无话可说。我知有些事我即便竭尽全力也不能左右,毕竟,那生死册在阎王的手里,不在我的手里,或许……陆泓琛是真的寿命已尽。”秦雨缨眸中闪过黯然。
寿命已尽四个字从口中说出的时候,她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痛楚。
那块千年寒冰,能灌醉阎王那厮吗?能像自己这样重活一世,不必饮那令人忘却一切的孟婆汤吗?
还是说,他终有一日将如千千万万的鬼魂一般走到奈何桥尽头,不能再往回看?
不行,他不能死,他怎么可以死!
自己曾答应要治好他,一言既出,驷马难追,答应的事怎能如此轻易就不作数?
也许是她定定的语气,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真,太后闻言竟有片刻的失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