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睛一瞧,却见一双墨黑的眸子正看着她,将她忧心忡忡的神色尽收眼底:“你很担心本王会死?”
还好,这块千年寒冰还活着……
秦雨缨缩回手,一阵尴尬:“谁……谁担心你了?你若就这么死了,旁人皆会以为是我干的,你死事小,连累我事大。”
“好,那本……”陆泓琛淡淡一笑,本想说本王,话到嘴边却不知不觉换了一字,“那我好好活着,你哪日替我治好,我便哪日放你离开。”
自己都觉机会渺茫,却还是不由自主脱口而出。
“一言为定。”秦雨缨伸出小指。
早该如此了,好端端的一个人,何弃疗啊?
陆泓琛一愣:“这是……”
“拉钩你都不会?”秦雨缨表示十分鄙夷。
这货到底是怎么长大的,难道没有童年吗?
陆泓琛学着她的样子伸出小指,动作难得笨拙了一次。
二人拇指相碰,他的手修长如玉,如此好看却如此寒凉,仿佛一块冷冷的冰……
她轻碰了一下,触电似的赶紧缩回了手,不经意碰倒一旁的艾炷,被烫得倒吸一口冷气。
陆泓琛急忙捉住她的手指,看着那一小块被烫伤的红痕,深若寒潭的眸子泛起波澜。
“笨手笨脚。”他轻声斥责。
你才笨手笨脚!
秦雨缨心里悱恻——信不信我用银针在你脸上扎个清明上河图?
然而看着那双阖黑的眸子,竟情不自禁怔了一下,一个字也说不出口。
陆泓琛薄唇一抿,吹了吹那块小小的疤痕,气息拂过她的伤口,带来异样的冰凉。
一时间,那灼热的痛楚似乎也减轻了几分。
四目相对,他修长的手指,不知不觉就轻抚过她素净的小脸,摩挲着她的唇。
那柔软的感觉,仿佛连指纹都严丝合缝……
秦雨缨赧然,却不知为何,没有想躲的冲动。
陆泓琛早已脱去外袍,只着一件素衣,秦雨缨为求方便,也只穿了一条蛟蛸丝织成的裙子,裙子轻薄如烟,此时左袖捞起,露出一截雪白的莲藕臂。
二人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,她的呼吸轻轻扫在他脸上,一阵甜香直钻入鼻端,陆泓琛忍不住俯身一吻。
嘴唇所触之处,犹如火烫,秦雨缨立刻红了脸颊。
那抹潮红如绯云笼罩,配上水汽氤氲的双眸,美若寒风料峭中枝头初绽的第一瓣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