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青衣男子拿着药方走远,掌柜额头上已是汗涔涔。
七王妃果真神机妙算,竟算准了有人会来打听药方,交给他的是截然不同的两张方子,其中一张尽是些美容养颜的药材,已被这青衣男子取走,而另一张……
看了一眼那好端端夹在账本里的第二张药方,掌柜不禁纳闷。
他还真看不出这方子里的药材,与制香有何关联……
秦雨缨从芷兰阁出来后,总觉得人来人往的街道上,有道视线一直跟着自己。
即使上了轿,也依旧如此。
她掀起轿帘往后看了一眼,恰撞上了一道目光。
那人高高瘦瘦,肤白清秀,穿着一身碧绿长袍,一看就是个富家公子,被她发现后显得有些局促,却并未转身走开。
“叫他过来。”她吩咐。
人很快就被冬儿带过来了,站在轿前,欲言又欲止。
“你是什么人,为何要跟着我家王妃的轿子?”冬儿问。
那人没理会冬儿,从袖中掏出一个绣了鸳鸯的香囊,径直递给秦雨缨:“你……你当真不记得我了?”
看见那香囊,秦雨缨的记忆总算是对上号了。
“徐子诚?”她道出一个名字。
“是,是我。”徐子诚连连点头,眼里涌出欣喜。
她到底还是记得自己的……
“你是特地来找我的?”秦雨缨又问。
“当然,”徐子诚又是一阵点头,忙不迭道,“我这些年一直跟着叔父在外经商,近日才回到京城……”
秦雨缨听得好笑,打断他的话:“请问徐公子在何处经商,做的是哪种买卖?”
徐子诚张了张嘴,一时语塞。
所谓士农工商,是古时的社会等级,商者在这个年代最为低贱。
徐家虽没落了,但毕竟有几十年的根基在,哪像秦家那么落魄潦倒?徐子诚作为大少爷,压根不必自贬身份去当什么商人。
她知,所谓经商不过是徐子诚当初的一个幌子——一个不想娶自己的幌子。
不想娶便不想娶,反正婚约早已作废,且她也嫁作了七王妃。
只是可怜这身体的原主,痴痴念念等了徐子诚整整三年,直到一命呜呼,也没等来他半点音信。
若非偶然听人说起在青楼酒肆见过他,她还以为这人早已经死了。
“徐公子还有别的事吗?”她问。
“我……”徐子诚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