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蛮地用酒瓶敲打墙角,然后就着裂缝把酒往喉咙里灌。
“妈的,现在连倒酒你都懒得倒了!”韩鹤恶狠狠地骂了一句。
喝了大半瓶,我一抹嘴,笑了:“酒多的是,今天可劲喝,不喝醉我不会放你走的。”
韩鹤点头,说:“只要别把我弄出胃出血,怎么整都行。”
我皱眉,道:“你还有这毛病啊……”
夜晚,十点多的时候,窗外已经会抽冷着传来几声鞭炮响,估计是小孩儿吃完晚饭在外面玩呢。
虽然国家早已颁布了禁放烟花的条例,不过这也就在大城市起效果,在这里,谁管的着谁啊?想起前年,副市长还跟我一起放烟花来着呢。
老陈完全充当主厨正在厨房包饺子做菜,新鲜的熟食被堆满在桌上。
我冲着厨房沙哑地喊:“别忙了,都过来吃饭。”
老姚笑嘻嘻地探出脑袋:“阿迟,你跟鹤哥先喝着,我们很快就忙完了!”
我笑着说:“对了,你说,如果当天他们不救下我,树爷会不会真的弄死我?”
“今天过年,不是这些行么?你要是非得提,那我可就走了。”
“好,好,我不说,不说,咱们吃菜,喝酒!”
灯开的通亮,我们就坐在卧室互相敬着酒,电视机里放着晚会,可谁也没心思去看。
我醉醺醺地打开窗户,外面猛地一阵北风吹过,我打了个寒颤。
韩鹤在身后吼:“妈的,要死了是不,这么冷的天你开什么窗?赶紧关了,关了!”他今天喝的也不少,脸上已经有了八分醉意了。
其实,喝酒是看人的。跟外人喝酒,我是五分醉,五分醒。跟自己人喝酒我是七分醉,三分醒。要是自己不高兴了,郁闷了,我是把自己往死里整,怎么难受怎么整,最起码当天我晚上我能睡个安稳觉。
整晚,老姚和老陈都没怎么搭理我,这些日子什么事儿他们都经历了。我颓废,他们也就跟着我一起颓废,尤其是姚不动半个月,整个人瘦了十斤。
“有人么?”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。
屋内的空气仿佛在那瞬间凝结了,我和韩鹤互相看着对方,大眼瞪小眼。
我站起身,走到门前,打开了木门。
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,如果树爷非要在外面弄死我,那我也没话说。
一个二十五、六岁的年轻人看着我,他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小弟,手里都拿着家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