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了一步,靠在墙上半天没缓过来。
他踉跄着脚步走了出去,肩背都佝偻着,像是被抽去了脊骨一样。
接下来,乔影继续留在诊室内接受秦医生的心理医治,乔深走了出去,在走廊外看到靠着墙抽烟的张业亭。
他似乎还没有从看到的那一幕走出来,捏着香烟的手都是颤抖着的。
乔深讥讽的冷笑了下:“这就受不了了?”
“你知道,她这样的日子,我们陪了她整整一年吗?”
如果不是怕乔影一直这么下去,怕她疯癫的时间越来越长,再也清醒不过来,真的把孩子杀了,他们不会要求秦医生把她的那段记忆洗去。
那一年,折磨的不只是乔影,还有整个乔家。
张业亭毁了的,不是一个人,而是一个家,所以他才说他罪孽深重。
张业亭颤着手吸了口烟:“她……她为什么没有把那个孩子拿掉?”
那孩子的存在,无异于在提醒她,她遭受了什么。
如果孩子没有生下来,或许,她不会病的那么严重。
乔深闭了闭眼睛,捏着拳道:“你以为他是你吗?可以无所谓的当一个刽子手?”
“她是医生!立志救死扶伤的医生!”
“你要她杀人吗?”
“……器械进入体内,把胎儿捣碎再吸出来,都是碎肉……七八个月时,针打在胎儿的额头,在体内让胎儿死亡再取出……”
乔深的手指最后点了点额头,喃喃的说了一遍,张业亭的手颤抖的更加厉害了,最后丢了烟,捂住了耳朵:“别说了……”
乔影精神混乱的时候,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清醒的时候就要打胎。可打胎的过程,又让她陷入了自责纠结,意识又陷入了混乱。
她反复着那个过程,一边是受到侵害给她留下的心理创伤,一边是打胎给她的罪恶感,两个极端让她的精神越来越不稳定,灵魂不断的被撕扯,最终让她彻底的崩溃了。
乔深面无表情的望着张业亭,没有一点情绪的起伏,仿佛是麻木了。他道:“张业亭,凭什么你觉得,所有的好处都要让你占了,而且还不需要付出代价?不需要受到良心的谴责?”
“你是不是觉得,只要你成功上位,你照顾她后半生,就是赎罪了?这样就是圆满?”
张业亭歪倒着身体,双腿仿佛没有了力气,勉强的撑着,根本不敢看乔深的眼。
“……这么多年过去,我们好不容易恢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