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么?”
终于,电话那头开了口。
眼泪刹那间冲破那层薄弱的隐忍,汹涌跌落眼眶,沫糯颜贝齿紧勾着下嘴唇,眼前的视野在寸寸模糊。
“是么?”
司阳声线暗哑。
“太,太爷爷。”沫糯颜嗓子眼像是被针线给穿缝住了,声音只能从针线的缝隙里艰难溢出,沙哑得不像她。
司阳没再出声。
沫糯颜甚至连他的呼吸声都听不到了。
吸了吸鼻子,沫糯颜转动泪眸看了眼座机,见电话仍显示在通话中,她才涩然动了动咽喉,嘶声道,“太爷爷,您还在听么?”
“太,太爷爷在听,听着呢。”司阳顿哽着声音道。
沫糯颜听到,便怎么也忍不住内心的悲怆和思念,低低呜咽,“太爷爷,我好想您。”
司阳又不说话了。
沫糯颜伸手蒙住自己的眼睛,哭着说,“对不起。”
司阳那边,仍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
许久。
司阳哑然的嗓音才又传了过来,“明天,我能见见你么?”
听出司阳话里的卑微,沫糯颜握手抵着自己的双眼,眼泪汩汩顺着她的手背往下滚,“我想见您。”
“那我们还是在花园广场见,行么?”司阳这次发出的声音,嗓子眼明显堵了堵。
“嗯嗯。”沫糯颜用手背擦了擦眼泪,压着抽噎说,“太爷爷,我明天要上班,可能得下班之后才能去见您,可以么?”
“可以,都可以。太爷爷等你。”司阳忙道,“那太爷爷不打扰你休息了,明天见。”
“太”
沫糯颜着急的坐直身,还想说什么,司阳那边已经将电话挂断了。
沫糯颜手指抓紧电话,眨眼的功夫,眼泪再次将她的双眼蓄满。
司黎川近凌晨才从书房出来,黑眸一眼便扫见了缩在楼下沙发里的小女人。
入鬓的长眉登时拧紧,阔步朝楼下走去。
走近沫糯颜,司黎川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,脸大半埋在沙发里,只是露出的鼻子和眼睛都红彤彤的,微肿,像是狠狠哭过。
菲薄的双唇厉厉抿直,司黎川拢着眉,弯身将沙发里的小女人捞抱进怀里,大步流星朝二楼卧室走。
主卧。
司黎川动作轻柔将沫糯颜放到床上,替她脱了毛衣和牛仔裤,小心塞到被窝里,抓过羽绒被裹着。
随后,司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