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阳。
“出去!”司阳厉喝。
司律,“……”拧紧眉,在原地站了两三秒,抬步离开了沫糯颜的房间。
司律一离开房间。
司阳猛地闭上眼。
原来盛怒的面庞,竟是疲惫不堪。
沫糯颜小心的看着他,“太爷爷。”
听到沫糯颜细软的嗓音,司阳深吸了口气,睁开双眼,怜惜的看着沫糯颜,出口的声音添了丝哑,“颜颜,太爷爷替清羽给你赔不是……”
“太爷爷,您是要把我赶出司家么?”
没等司阳说完,沫糯颜抿着嘴唇,晶莹乌黑的大眼瞅着司阳,细声细气说。
“……”司阳一震,瞪沫糯颜,“胡说!”
沫糯颜卷唇,“那您干嘛跟我这么客气,见外?一家人,说什么赔不是?你这样说,不就是拿我当外人吗?”
司阳,“……”
盯着沫糯颜看了半响,司阳鼻尖有些酸酸的,伸手摸了摸沫糯颜的头,叹气,“要是清羽有你一半贴心懂事就好了。”
沫糯颜调皮的对司阳眨眨眼,“您是在夸我吗?”
司阳爱怜的看着她,笑着点头,“嗯,太爷爷夸你,以后天天都夸你。”
“嘿嘿。”沫糯颜抱住司阳的胳膊,头轻轻靠在他的胳膊上,冲他傻笑。
司阳看着这样的沫糯颜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……
司阳和李恩离开沫糯颜的房间,去司阳书房谈沫糯颜脸上的伤。
所有人一走,房间里便只剩下沫糯颜一人了。
脸上的伤口阵阵的疼,像是有千万根细针在扎她的脸一样。
沫糯颜吸了吸鼻子,坐到梳妆台前,看着梳妆镜里自己的脸,看着看着,眼角便红了。
小心的伸手摸了摸脸上包着伤口的药纱。
沫糯颜皱眉,明净的眼眸掠过一丝担忧和恐惧。
要是真的在她脸上留下一条长长的疤痕,该怎么办?
难不成她还得去趟韩国整个容吗?
不然,她总不能天天顶着这张脸出去吓人吧!
沫糯颜瘪起小嘴,忽然很想她家二爷……
人在脆弱害怕的时候,总会想起那个在她内心深处最让她信赖和依恋的人,且一旦想起,思念便会泛滥,然后一发不可收拾。
于是,沫糯颜蓦地起身,走到床头桌,将她放置在上面的手机拿了起来,一鼓作气,拨出了司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