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累,心里也累。
沫糯颜躺在床上,没一会儿便发出了均匀浅细的呼吸声,睡着了。
而这时,沙发上的男人,倏地睁开了一双冷锐的寒眸。
……
翌日,楼下客厅。
“司黎川,谁准你把糯颜带走的?你过不过分,嗯?说都不说一声就把人带走,你知道我今早去房间找糯颜她不在我有多着急吗?你是不是嫌我活太久,想一下把我气死,一了百了?”
司黎川稳稳坐在沙发里,黑色手机开着免提,放在沙发前的长几上。
手机里司阳气急败坏的声音已经持续了快五分钟。
这期间,司黎川愣是狠得下心一个字都没答应司阳。
“你说,你自己说,是你把糯颜立马给我送过来,还是要我这把老骨头亲自过来接?”司阳气极,喘着重气道。
司黎川眼皮都没动一下。
“司黎川,咳咳……”
司阳大吼,却似被猛地呛到了,剧烈的咳嗽起来。
司黎川低垂的黑睫微顿,随后才缓慢的掀起,将手里的报纸放在身侧的沙发上,弯身拿过手机,取消免提,放在耳边,“颜颜跟我住习惯了。您要是想她,随时可以过来看她。但要让她从我这里搬到老宅,不可能。”
司阳还在咳嗽,咳得说话都吃力,“咳咳,你,臭小子,咳咳,翅膀硬了你,咳咳咳……”
“爷爷,您保重身体。”
“少在那儿说风凉话,有你这样的孙子,我身体能保重得了才怪!咳咳咳……”司阳更为光火的吼道。
司黎川抿唇,没再出声。
“挂了!”司阳气哄哄的吼,而后啪的声把电话给挂了。
司黎川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,面无表情将手机放回了长几上,冷眸微眯,朝二楼看了去。
……
沫糯颜是被一阵灼痛感给疼醒的。
睁开眼,就见李婶蹲在床沿,手里拿着碘酒和棉签在沫糯颜右下腹抹。
“……李婶,你干嘛呢?”沫糯颜轻吸着气,抬起脑袋,低头看李婶。
“噢,刚才李医生来看了你的伤口,说是想愈合得快,还是得包扎。本来李医生要亲自弄,可是先生不知道怎么回事,不让。就让李医生把方法交给我,让我弄。”李婶没抬头,认真在沫糯颜伤处附近抹着碘酒。
沫糯颜疼得白皙的肚子一缩一缩的,听到李婶的话,也没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