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由,一家人从金陵搬离。
沈自山他们走的那天,倒是还给我送来了一封信,他在信内说,若是在那件事情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,尽可能找他们,他还说,他们离开金陵后,以后也许都不会再回来,他说如今顾惠之有了两个孩子,身心早就有了牵挂,所以对于她报仇的事情也不会再执念深,让我放心便是。
信写到此处,沈自山似乎是停过笔,因为信纸上有笔尖停顿的痕迹。
我看向下一行时,沈自山又说,惠之,让我跟你说句对不起。
当我看到那三字时,我坐在那许久都未动,当丫鬟进来后,我将那封信捏在了手心里,之后,又将信封摊开折了一架纸飞机,我放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儿,便放在桌上香薰烛上点燃,任由它被烈火吞噬成了灰。
那个王阿婆之前和顾惠之还并不是很熟,未曾想,之后顾惠之找她来替她接生第二胎后,竟然便拜她成了干娘,可见顾惠之在这王阿婆身上下了一番苦心。
我望着桌上的那一滩黑灰,嘴角扯起了几丝笑。
顾惠之走之后,自然便是木村下葬的问题,因为尸体是秘密转接到穆镜迟手上的,所以不能对外有任何声张,那天下葬,我出门,也只是对外宣称我一个远方亲戚病逝,需去吊唁。
墓地陵园都是孙管家他们处理的,他们为了事情妥当,并未将墓地定在金陵,而是去了外省,所以那天我是坐着穆家的车去的外省。
那天大雨,我从来没见过金陵下过一场这么大的雨,整个道路被淹没,整座城市被那场大雨淹没了几乎有半截,路上无一个行人。
我们的车被困在半路,无法前行。
到半路时,穆家那边有人送信过来,让我们别再前行,说城外因为大雨的缘故,垮了堤,正是大洪水时分,让我们速速回去。
我不知道这个命令是谁下的,是孙管家护送的我,所以孙管家说要回去的时候,我对孙管家:“我不回去,我要赶到那。”
孙管家急了,他以为我不知道情况的严重性,便对我说:“小姐,外头无法前行,再这样走下去,我们都会有性命危险,这是先生下的命令。”
我坐在那说:“你们回去吧,我一个人去便行了。”
孙管家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,因为就在明天木村的尸体便要下土,如果我们今天不过去的话,明天根本赶不到,尸体已经在冰库里冷冻了这么久,根本不能在外有放太久,而且还是如今洪水之际。
孙管家一时没有了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