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们离开后,我便在他面前站了一会儿,然后朝着他走了过去说:“是霍夫人让我过来的。”
穆镜迟跟没多问,他端起桌上的茶杯饮了一口茶,润了润嗓音说:“你打算怎么跟我说,说说你对这件事情的看法。”
我没想到穆镜迟竟然会问我这个问题,他从来不会问我这方面的事情,只要跟外头有关的事情,都很少让我触及。
我说:“我不相信阴柏翰会有这么大的胆子。”
穆镜迟挑眉看向我,大概没想到我竟然会说出这种话。
我对他直言:“阴柏翰军权再大,可也还没到如今无法无天的地步,而霍长凡虽然与你是多年好友,也可不是一点私心也没有,人是会变的。”
穆镜迟听到我这些话,竟然笑了,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,不过很快,他止住笑又问:“那你告诉我,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呢?”
我摇头说:“我不知道。”
我确实不知道他会怎么做,很显然连穆镜迟都不相信霍长凡那些所谓的解释,那不过是事后慌乱的补救而已。
穆镜迟靠在椅子上,目光落在我身上说:“你过来。”
我看向他,他咳嗽了两声,又说:“过来。”
这次声音低了些。
我犹豫了两下,朝他走了过去,等到达他面前后,他冰凉的手牵住了我的手,光目认真看向我说:“人心是会变的,无论何时,都不要忘记,在这世上唯一能够相信的人是自己,清楚吗?”
我不知道他为何要跟我说这些,我望着他没有说话,穆镜迟温和的笑了两声,大约是有些累,他未再说下去,将我手在手心内握了一小会儿,才说:“下去吧,早些休息。”
我见他脸色是在差的很,便问:“要喊医生吗?”
他摇头说:“没事,下去吧。”
他又重复了一次,我犹豫了几秒,站在那看了他会一儿,想了想这才缓慢的朝门口退去,不过,当我走到门口后,我又停了下来,回头看了书房内的穆镜迟一眼,他还是用帕子捂着唇,不过在我视线落到他身上时,他又再次抬眸看向我,我竟然从他唇上看到了血迹,他帕子上也有,不过当我想要转身朝他走去的时候,丫鬟不知道何时立马走到我身边说了句:“小姐,时间不早了,您还是先回房吧。”
我又看向那丫鬟,那丫鬟立马挡在了我面前,在防止我朝屋内看去,我犹豫了几秒,便未在说话,那丫鬟朝我行了一个礼,直接从我面前退了下去,入了书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