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丫鬟问出这句话时,里头久久未有声响和回应,丫鬟正要继续往下说的时候。
里头再度传来穆镜迟的声音,他说:“不用。”
短短两个字,带着毋庸置疑的态度。
丫鬟们终归只是丫鬟,主子如此说,她们自然不敢再继续坚持下去,又加上另一个丫鬟拉着她,几人便又只能默默回到书桌前,收拾着上头的一片狼藉。
之后,卧室内再也没有多少动静。
丫鬟们收拾好书房后,对于这件事情都未做任何声张,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。
可那天过后,穆镜迟的身子又开始低迷的走势,几天未下床,一直在屋内咳嗽,不过他甚至拒绝了让韩医生过来替他诊治调养,因为他清楚,有些东西,命定的,人也无能为力。
他向来是一个不信天命的人,可不知道为什么,大约是身子不适太久,渐渐的,也就信了吧。
那几天整个穆府又逐渐陷入死气沉沉,挨了好几大板子的墨白因为无法工作,所以一直都在下人房里养着身体,不过那几天她一直躲在房间哭,她不是在哭自己被香儿陷害了,被罚了。
她哭的是,穆镜迟的身体。
和她一起共事,在书房内伺候的丫鬟,私下里都在传那天他吐血的事情,清理过那些血的人,都在议论着说,她们从来都没看过人的血竟然会是这个颜色,又红又黑,根本不是正常人所拥有的血。
她们说,先生这几年身子开始一日不如一日,是不是意味着……
那些话,她们虽然没有说得太绝对透彻,可基本意思墨白是明白的。
她没想到像先生这样的人,会终将面临那天,他应该是无所不能的,他应该是如谪仙一样存在的人,他怎么会有那样的一天的到来?
墨白想到这里,哭得更加伤心,埋在枕头大哭了出来。
一旁和她共事的丫鬟,以为她还在为了前几天的事情而介怀伤心,便立马走过去围着她,安慰说:“好了好了,墨白,别哭了,先生那天向来也是因为在气头上才会如此的,你就别伤心了,下次你别再去碰里头的东西不就行了?而且香儿是夫人的贴身丫鬟,本就看你不顺眼许久,你下次别那么笨,被他带沟里不就行了?”
墨白哭得上气不喘下起,她红肿着眼睛拽着一旁的丫鬟问:“小慧姐姐,你说先生的身子真有那么差吗?”
清理那一桌血的时候,小慧也在那,她摇着头叹气说:“不清楚,不过那天巧儿姐姐问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