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镜迟接过那个抱枕,他坐在那笑着说:“我包庇什么了,你说?”
我侧躺在那不理会他,他又从椅子上起身,朝我走了过来,在我床边坐下说:“怎么,还真生气了?”
我躺在那没理他,穆镜迟伸手来碰触我脸,我将他手给打掉,可他又像是故意逗着我玩一般,又再次伸手来撅我脸,来回几次后,我有些烦了,立马用枕头将脑袋给蒙住。
穆镜迟坐在那笑了,逗了我好一会儿,没再继续逗我,又起了身,去窗户下的椅子处喝着他的茶,翻着他的书。
我在枕头底下偷偷看了他一眼,不过在他朝我这边看过来时,又立马用枕头给蒙住,反反复复好几次后,他饮着茶说:“蒙着自己不闷吗。”
我这才将枕头从脑袋上给挪了下来,我又看向穆镜迟说:“你就是包庇她,我知道,她有儿子嘛,反正我这辈子不可能有你的孩子了,等我年老色衰之后,我是什么?不就什么都没有吗?”
我说到这里,语气里带着三分失落两分悲伤,然后在那玩着自己的指甲。
穆镜迟听到我这句话,他将手上的茶杯放了下来,然后看向我,他没有说话,过了良久,他问:“你老了,我不更老了吗?”
我说:“你老了,你难道能够喜欢我一辈子吗?”
穆镜迟听到这句话,他放下手上的书看向我。
我说:“你怎么可能会喜欢我一辈子,现在我年轻,你喜欢,等我不年轻了,你就不喜欢了,那个时候我无依无靠。”说到这里,我又将枕头扯了过来埋在了自己的脑袋之上。
差不多一分多钟,我脑袋上的枕头被人扯开,穆镜迟的脸出现在我上方,我立马忍住自己的眼泪,扭头想要闪躲自己的视线,他一把撅住我下巴说:“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,什么年老色衰,什么不喜欢你,难道你认为我现在贪图的是你的美貌?”
我说:“难道不是吗?你现在不就是贪图我的美貌吗?”
穆镜迟轻笑了两声,我见他似乎不认同,又问:“你笑什么?”
穆镜迟笑着说:“没什么,只是有些人似乎自信过了头。”他手拨开我额前的发说:“再好的美貌都不过是七年的期限,无论一个人生得再美,时间一久,便同样索然无味,你在我身边几年了,嗯?”
他眼眸含着温柔的笑意凝视着我,手上的动作带着怜爱。
我在那愣愣的看着他说:“十几年了。”
他手指顺着我额头滑落到下巴的位置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