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镜迟面色一沉,像是没听清楚一般问:“您说什么?”
对于穆镜迟的反应,那医生情绪并无特别大的起伏,像是见惯了这样的病况,他说:“关节冻伤得太过严重,目前是不可挽回的趋势,小姐如今这样的情况,只能慢慢调养,日后会怎样,谁人都不知,谁人都不晓。”
周妈有些不相信说:“可是之前的医生完全没有说的这么严重,是说让小姐调养调养就没事,怎的竟然如此严重?”
周妈的话是有些无理的,不过那医生并没有和她计较,而是说:“若只是单纯的冻伤,其实也不至于这么严重,那些医生也说的没有任何错处,而坏就坏在,小姐是产后被冻伤,那时候身体最为虚弱,寒气很容易侵入骨髓,所以才让这冻伤严重了八倍十倍。”
穆镜迟眼里散发着幽冷的光,可他表情却仍旧如常问:“先生可打算如何调理?”
那医生却对穆镜迟鞠了一躬:“按道理,穆先生千里迢迢将我请来,为的不过是治好小姐,我本应该替小姐彻底根治,可赛某才疏学浅,可能要辜负先生的期望,我只能说,我能保她四十年无忧,至于以后会怎样,那便是小姐的造化。”
穆镜迟说:“还请您尽心。”
医生说:“这点您自是不必担心,我必定会为小姐竭尽心力。”
周妈见话已经定,情况无法逆转,便哭了出来,反而是我坐在那,听了竟然一点感觉也没有,像是那医生说的不是我,而是别人一般。
之后那医生开了方子给丫鬟,叮嘱了我一些别的事宜,还说过几天可能需要针灸,让我有个心里准备,接着也没有久留,便由着丫鬟们送着离开了。
周妈还在一旁小声的哭泣,穆镜迟吩咐了一句:“周妈,你先出去。”
周妈看了穆镜迟一会儿,想了想,便红着眼睛点了点头。
等周妈离开后,穆镜迟瞧了我半晌,最终却只是一句:“好好调养。”他没再说话,脸色不是很好,似乎也没有什么心情应付我,然后便起身离开了房间,让我一个人待在房间静默着。
之后的那几天穆镜迟心情都不是很好,我听碧玉她们说,他脸上没有一点笑容,还把后院关着的丫鬟,直接杀了,没有一点迟疑。
那天早上,那具尸体是从穆家的正门口被抬出去的,丫鬟们全都站在那围观,却谁都不敢说话,碧玉站在我身边虽未出大厅门,可也被吓得脸上毫无血色,我并不比她好。
因为我坐在客厅内,从丫鬟们相互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