尊贵之躯行了下人之事儿,虽然他从外面掀开姬弦音的车帘是有些不合适,但是他本就是想要羞辱姬弦音,哪里会管这些合适不合适的破道理,若不是慕流苏这个混账突然闯了出来拦住了自己,这车帘早就被他扯下来了,那时候人们只会顾着笑话姬弦音,哪里还管这个车帘是什么时候被什么人损毁的。
如此好的时机偏生被慕流苏这个王八蛋给毁了,再加上手腕处火辣辣的痛意,楚琳琅顿时转过头,满眼怨毒的瞪着慕流苏咬牙切齿的斥道:“慕流苏!”
慕流苏瞧着楚琳琅分明痛的脸色都白了,倒是还没有忘记和自己争执,她唇角的弧度越发往上勾了勾,面上笑意清浅:“楚大公子是觉得流苏哪里说的不对吗,这从外面掀开车帘的事儿,素来只有在主子上马车的时候下人做的举动,还是说楚大公子素来都是自己从外处掀的车帘上马车呀。”
这话就是明目张胆的讽刺楚琳琅行了下人之举了,楚琳琅气的牙疼,胸腔处气血翻涌,气的恨不得将这个该死的慕流苏宰了,但是慕流苏所说确实又是事实,素来都是做主子的从内掀开车帘,做仆人的自外掀开车帘,他确实是差一点便做了那般举动。
总归是不能承认这丢人的事情,否则不就是承认了自己是姬弦音的下人了么。
楚琳琅原本还因为手腕的痛意痛的面容发白,如今却是气的脸色涨红,又不能太过明显的表现出来,只能忍着手腕的同意,一双眸光宛若刀子一般凌厉的锁着慕流苏的身形,冷声道:“英武将军说笑了,本公子可没有这般习惯,方才不过是想要让二弟快下下车罢了。”
慕流苏随意的笑了笑,漫不经心的模样懒散之中又透着几分从容不迫,她点点头,声音清澈的道:“既然是场误会,那也就不要耽误时间了,楚大公子不是说姬二公子还在马车上么,本将军与姬二公子乃是好友,楚大公子快些请姬二公子下来,我们一道进府吧。”
初一听着,心中却是乐开了花,他就知道英武将军一出手,这楚琳琅便会讨不着好处,不过如今看来,这英武将军真的是损。
方才她说的一整句话听下来似乎没什么毛病,但是偏生言语之间说的是让楚琳琅“请”他家主子下车,同样是荣亲王府两代王妃的嫡子,说起来身份都是差不多的,偏生慕流苏说了个“请”不是“让”字,倒是让楚琳琅一下便处在了颇为尴尬的境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