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懵了。
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是生活在给我开玩笑吗?
草,草.你个老天,你是不是觉得我江潮还不够惨,想要我死?
摇摇欲坠中,英婕一把抱住我,问,“潮哥,潮哥你怎么了?刚才不是简约接电话?”
我没法回答她。
心脏里就像插着一把刀,而那把刀还在一点点将我的心房、心室、瓣膜一点点割裂开,最后告诉我,江潮,你的心已经四分五裂了,破了,粉粉碎!
对爱情的执着和向往,曾经那些美好和憧憬,轰然崩塌,眼前一黑,我再也坚持不住,软倒在英婕怀里。
昏迷前,最后回荡在耳边的,是蔡健雅那首《重来》。
简约最喜欢听,也最喜欢唱的歌。
如果能重来,诚实地去对待,
彼此都没疑猜就没有理由分开。
如果能重来,回忆当作尘埃,
心不曾被伤害就能无瑕疵地爱…
无我,无爱!
…
醒来的时候,我的头正枕在英婕的腿上,脑袋上敷着一条冷毛巾。
深秋的寒冷通过额头的汗毛孔侵入身体,我目光呆滞,口干唇裂。
“潮哥,你醒了?唉…你可吓死我了!”
“几点了?”
我觉得身体很虚弱,不知道是不是经历过一场六道轮回,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一根毛发都被伤感侵袭着。
“快六点半了,你昏迷了二十多分钟…潮哥,要是你还不醒,我就准备叫救护车了。”
“唉,你管我干嘛?”
我苦笑,“英婕,你现在是不是有些后悔了?”
“后悔什么?”
“后悔认识我,后悔将我拉进这个案子里…唉,英婕,我江潮就是个大麻烦,特么的,谁遇到我都会倒霉的!”
“说的对!”
英婕笑了,“潮哥,还真别说,我就没碰到过比你更麻烦的人!哎哟,现在想想,也是我自己作茧自缚,非得跟上级要求让你配合我们一起破案,这下可好,案子没有破,我变成你的保姆了。”
我想笑,眼睛里却开始向外流下一种被称为泪的水,最终汇聚成河,顺着我的脸颊腮帮,悄无声息坠落进红尘里。
英婕似乎有些心疼我,将我的头抱进怀里,并没有丝毫避讳,似乎这一刻她是我的姐姐、爱人,而在女性特有的温柔和怀抱里,我才能得到些许安慰,浴火重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