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如其来的爆发,我的大喊,顿时令扶摇的演奏中断下来。
她看着我,雪白的面纱早已被浸透,看意思同样泪水涟涟。
我想不明白扶摇是怎样在这种心情下还能将‘化蝶’这一段演奏得这般如泣如诉,打动每一个人的心弦。
只能说,她太厉害了,我江潮跪了,服气。
没人因为我的大喊而说什么,别说斥责我了,连一句低声质疑都没有。
看来大家和我一样,谁也受不了在这样动人却虐心的旋律中体味人生。
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,说,“扶摇,你,请你,请你不要再演奏下去了,好吗?我受不了,真的受不了。”
其实原本我不至于这样动情,陷得这么深,但最近发生在我身上种种始料不及的事情,却一直堵在胸腹间,久久没办法散去,始终也没有排解掉。
岚澜身受重伤,我得知雨茗和简约的身世秘密,从风华绝代辞职…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心情始终没有好转过来,从而就像有什么东西窝在胸口,只有找到一个爆发出来的时机,才能平复。
现在,就是现在,我再也忍不住,情绪崩溃。
扶摇还是没说话,静静地看着我,在那身水绿色荷花旗袍和身后壁灯的映衬下,高贵如同仙子一般。
大厅里保持着静默的状态,良久,我说,“对不起大家了,如果你们赶我走,我江潮没话说,可我真的受不了这个曲子…”
没人说话,更没人表态要赶我走,于是我自嘲地笑了笑,“我江潮就一下里巴人,欣赏不了阳春白雪,扶摇小姐,对不起,打搅您演奏了,要不,我走吧,您可以请别的人继续报幕。”
对方依然没说话,不过却第一次回应了我!
她摇头,坚定、缓缓地摇头,这是在告诉我,江潮,你不许走,不能走。
孟婕也哭了,甚至哭得比我还要惨烈,哽咽着,直到此刻她仍然语不成声,“江,江潮,你…你坐下,别惹我,惹急老娘削死你!”
一边是孟婕的威胁,一边是扶摇不让我离开的表态,我叹口气,伸手掏出香烟。
这个动作将墨芷舞吓坏了,连忙拦住我说,“江潮,你干嘛啊,快收起烟,公众场合抽烟很没礼貌的。而且扶摇小姐有言在先,她最不喜欢闻烟味了,她来这里表演,不谈报酬不谈条件,要求就几个,不许喧哗走动,不许抽烟…江潮,你别犯楞啊!”
我顿住,该死的,我真是不适合这种高雅的场合,最好还是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