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墨芷舞这么介绍我,就有人开始和我打招呼。
我连忙客气地应酬着,不断寒暄。
只是还不到两分钟,便没人再多看我一眼,他们的注意力很快又重新集中在墨芷舞身上。
那个留着披肩发的络腮胡拿出一堆凌乱的文稿,向墨芷舞晃了几下说,“墨小姐,我也才进来…最近又写了几首诗,正准备拿出来让大家品鉴,刚好你来了,指点指点如何?”
我看着对方,心中好笑。
这家伙显然已经来了不短时间,却说什么自己刚来,并且直到此刻才拿出诗稿,分明就是特地留着给墨芷舞看的。
而且,我相信如果墨芷舞今晚不来此地,他的诗歌也必定不会轻易示人,还会等到以后某一天碰到墨芷舞的时候再把刚才那番话说一遍。
虚伪啊,彻彻底底的虚伪!
于是,一进来时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有些惴惴不安的心开始逐渐平静,我觉得这些搞艺术的真没啥了不起,还不是和我们一样,见风使舵趋炎附势?
也许对他们来说,自己的作品能够被某个有钱的大金主赏识,从而获得更好的宣传机会,一夜之间水涨船高身价百倍,远比那些虚头巴脑吓唬人的头衔来的更实惠。
墨芷舞并没有接对方的话,只是淡淡笑了笑说,“我来这里就是散散心,听听大家的高见,我没什么想法的…”
那家伙有些讪讪,伸出的手举着也不是,收回来更难堪,表情就有些尴尬。
另外一个穿着皮坎肩皮裤的精瘦汉子开口了,“墨总,我耗时数月终于将那幅‘克里姆林宫前的少女’完成,还望墨总提提建议,看看能不能入了墨总的法眼。”
墨芷舞点头,“行,大家一个一个来,尽管展示自己的作品好了…指点、建议谈不上,我和小江就是来学习的,你们都是艺术圈登堂入室的高人,我和江潮才是货真价实的小学生。”
对方就说墨总客气,您的眼光那是相当高。
这种云里雾里的闲话令我有些不耐烦,于是靠着沙发座,点上香烟闷头抽着。
于是,这些艺术范儿开始展示自己的作品,长发络腮胡高声朗诵他那我听不出好在哪里的新诗,精瘦皮裤男则掀开画布,露出一幅巨大的油画。
我看着,觉得画得好像还不错,至少色彩很协调,人物也具备相当的立体感。
众人围上来,纷纷点评,大意都是说这画真是牛掰了,属于难得一见足以传世的精品。
“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