狠搓洗着自己的皮肤,更企图冲刷掉藏在胸口的那些屈辱。
十几分钟后,我坐在雨茗家的沙发上,喝着她为我沏好的热咖啡,始终沉默不语。
雨茗看着我,半晌才叹了口气,问道,“江潮,这几天你的状态很奇怪…之前因为忙钻鼎的企划方案,我没有仔细问你…告诉我,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?”
“…”
“不想说吗?”雨茗挪动身体坐在我身边,“大老爷们的,怎么像个受气的小媳妇?哟,怎么还掉眼泪了呢?江潮,不是我说你,这才几天功夫,我可看到你哭两次了。”
于是,我强笑,双手重重从脸上抹过,吸了一下鼻子,“茗姐,雨总,我没事儿了…”
“没事儿?”
雨茗的面色变得愈发古怪,“没事儿你大晚上发神经跑到我这里来干嘛?还淋得透心凉?”
“我…”
我张了张嘴,忽然体会到简约傍晚见我时的心态---那种想说却无法开口,想讲却无从说起的情绪。
只是,我是羞于向雨茗说什么,可简约呢?她为什么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有告诉我实情?
站起身,我苦笑道,“雨总,今晚是我发神经…谢谢你的咖啡,谢谢你让我在这里洗澡。”
雨茗的脸似乎有些发红,娇嗔道,“说什么呢!一杯咖啡值得说谢谢嘛!”
我点头,“好,雨总,那我不打搅您休息了,我…”
“江潮!”
雨茗突然喊,“你过来!”
我不明所以,依言向她所在的位置倾下身子,却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,身上传来阵阵冷意。
小腿一软,我没站住,猛然摔倒在沙发上,正撞进雨茗怀里。
雨茗没料到我竟然会这样,身子向后躲了一下,却终于半抱半扶着我,伸出手贴在我的额头。
“你发烧了?唉…”
她将我平平放倒在沙发上,而我的身体,也在她一句发烧了的质疑中忽然没了半点儿力气,软软的热热的,就像被人抽去神志。
“我没事儿。”
“你还嘴硬?哎哟,至少三十八度。”
雨茗慌忙去找体温计,我则开始蜷缩在那个硕大的三人布艺沙发里,就像一只受到伤害无家可归的流浪狗。
闭着眼,我的牙齿开始嚓嚓响,身上打着冷战,继而感到自己的头被一具温软柔美的身体抱在怀里。
“张开嘴,先吃退烧药…”